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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多少年將過去,請將我們的愛珍藏到最後一天)

Love is the triumph of imagination over intelligence.(愛,是超乎智力的,滿是奇跡的寶物)

看完整篇信,我目瞪口呆。

陳天瑾見到我的表情,調笑道:“怎麼?果真不是你寫的?”

“好……好厲害,用英文寫情書,拿回去好好參謀。”

“抄網上現成的,有什麼厲害?”他不屑道,“你現在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但是……但這明顯不是我的字!”

“對,你看看信紙右下角。”

我往右下角一掃,隻見上書八個大字“安然口述,小三代筆”。絕!

“我二十四個字母都讀不全,還口述什麼英文情書啊?!還有什麼小三,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小三!我天生專一,怎麼會找什麼小三呢?這明顯是誣陷!不行,我要去跟萬玉花解釋清楚!”說著,我扭頭就要走。

“你現在去,嫌疑就更大了。”陳天瑾一句話截住了我的步伐,“情書在她抽屜裏好好藏著,你是怎麼知道自己被誣陷了?”

“那怎麼辦?”

“如果我是你們班主任,我肯定按兵不動,暗中觀察你的一舉一動。”

“卑鄙!”

“不過放心,萬老師沒有卑鄙到這個境界。以她的性格,肯定耐不住性子主動找你談話。”

陳天瑾目光狡黠。我隻覺得光芒四射,睿智而冷靜。

“師父,依您高見……”

誰知陳天瑾態度又轉,悠然轉過身去,打開了筆記本,淡淡道:“我和你們萬老師畢竟是一個辦公室裏工作的,怎麼說也該和她站在統一戰線不是?”

“師父,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萬老師在操場找不著你,肯定會回來的。你還是先避一避吧。”

“師父,這兩天看您越來越帥了,您老何時給徒兒找個師母?”

陳天瑾不為所動:“我不會暴露你的行蹤,你趕快逃命去吧。”

“師父,咱們好歹一個姓,五百年前,沒準是一家人呢。”

“這話說得我愛聽。”陳天瑾終於轉過頭來,“叫叔叔。”

我諂笑:“陳老師您這麼年輕,我頂多叫你聲哥哥。”

誰知他臉一板,扭頭回去繼續搗鼓他的蘋果。

“好好,我叫您叔叔,”這人還真是怪,非要人把他叫老了,我上前抱著他手臂哀嚎,“叔您要幫侄子這個忙啊。”

辦公室裏好多老師都看著呢,陳天瑾竟還波瀾不驚,我就差給他老人家跪下了。

不知過了多久,陳天瑾轉過身來,修長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居高臨下道:“安然,你喜歡班長嗎?”

“喜歡啊,漂亮的女孩子誰不喜歡?”

“既然你自己都承認喜歡她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快快回去準備一口上好棺材,自個兒躺進去等著死吧。”

“不是不是。”我忙改口道,“成績好的學生誰都喜歡。像學校老師們不都很喜歡露露嗎?所以說我說的喜歡不是那種喜歡。”

“哪種?”

“那種……就是那種啦,老師您知道的。”

他也不刁難,轉而問道:“你跟萬老師說要你們家露露和你一起調座位。露露何時成了你們家的?”

“這個……那個……”我委屈,“不過逞口舌之快,我哪曉得萬玉花會誤解呢?”

“這麼說,你是真的不喜歡她?”

“真的,我什麼人都不喜歡。我們還年輕,還有一番大事業要闖。我還要成為師父您這樣成功的教師,不能為情感所牽絆。”

陳天瑾抬頭,向著我身後微笑道:“萬老師,你都聽見了。這是一場誤會。”

我隻覺得心髒停跳一拍,萬玉花什麼時候進來的?回頭看見萬玉花笑得格外清純,對陳天瑾羞澀地點頭。

陳天瑾繼續道:“總之我現在是貴班副班主任,不如把他交給我處置吧。”

“應該的,應該的。”

這、這算什麼?

我尚在雲裏霧裏遊蕩,就被陳天瑾揪出了辦公室。

我看著陳天瑾依舊狡黠的目光,隻覺得大難臨頭:“叔,咱們一家人不是?您老犧牲色相保侄兒周全,還舍得罰侄兒嗎?”

“叔哪裏舍得罰你?叔好好疼你還來不及。你說你開學第一天就對叔叔指手劃腳,又趁我不注意襲擊我電腦,還在我茶裏加鹽,在我上課的時候企圖絆倒我……”他每陳列一件,我背後冷汗就多出一成,最後他說,“叔叔是不是該好好將你疼愛一番?”他說罷,我背後徹底被汗濕了。

“我知錯了,叔叔您大人有大量,饒了侄兒吧。”

“不行,你改天得請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