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小事,容不得他不惱火。
係統十分淡定:“宿主,請問你現在有對象嗎?舉不舉對你來說有什麼本質區別嗎?”
好像,似乎,的確沒什麼區別……
郎梓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作者有話要說:
國師:臣現在可以放心把綠帽子摘啦!
郎梓:???!!!
小天使們麼麼噠!
第8章
“楚掌門,請給朕一個解釋!”
大典既已取消,郎梓當然不用再去做什麼秋餅。渝皇宣見,他下了車輦後被童子引著到了天祿殿前,未及進門,便聽見了他母皇的怒斥。
天祿殿乃是帝王商討國是之所,非機要大臣少有入內,郎梓不由對那“楚掌門”起了好奇之心。
又聽一把粗獷的聲音小意道:“小令嘉你不要凶我呀,我拿寧書硯的劍起誓,真不關我事。”
“叫朕陛下!”
“哦!好的小令嘉。”
郎梓:……
他似乎知道門內是誰了。
《天元修真史》裏魔君親自蓋章的道門第一缺心眼,呈閑派現任掌門,楚漢生。
天元的修道體係極有意思,三千大道皆可納入氣海,修為進境也多依賴於對大道的體悟。在這三千大道中,劍道是整個修士界公認戰力最高的道,殺伐道則是公認最可怕的道。修道者唯有身懷道根才能引道入心、進而踏入道門,道根卻有千萬種,每一種道根隻能感知到一條大道,且天道饋贈的道根極難由人力更改,這便是所謂的“大道擇人”。
因此,修煉某一道的修士往往與所修之道性情契合,譬如火修往往性格暴躁、劍修往往鋒芒畢露。而殺伐道又稱帝王道,殺伐道修士多是殺伐果斷、心思深沉之輩,隻有這位楚掌門是個例外。
他明明是個兼修殺伐道與火道的天才人物,卻比水木修還無害、比丹修還單純,比土修還老實。縱觀修真史記載中這位參與的多件大事,郎梓有個很中肯的評價:殺伐道之恥。
郎梓一直疑惑楚漢生是如何當上一派掌門的,還是道門最強的呈閑派。
要麼楚漢生關係太硬,要麼當掌門極其辛苦他隻是個可憐的勞動力。
隻聽得門內,渝皇的聲音隱隱壓著火:“那你說說,火鳳真羽為何會出現在義安?難不成妖帝沒事幹整天拔自己尾巴玩?”
“你這麼一說好像真有可能,我師娘一直都很無聊的。”
“楚!漢!生!信不信老娘抽你!”
“你找不著人也不能拿我出氣的,我好歹也是你……誒你真打啊!別拿滅魔鞭,要出人命的!小令嘉饒命!”
“叫!老娘!陛下!”
“別打了!嗚,疼!我真不知道啊!”
裏頭乒鈴乓啷戰況激烈,外頭童子眼觀鼻鼻觀心似乎早已習慣,獨獨郎梓尷尬不已。
他心驚肉跳地想道,來這裏之後好像就沒見過他爹,聽這二貨語氣,該不會就是他爹吧……
郎梓狠狠打了個冷顫。
好半晌殿中才消停,渝皇精疲力盡的聲音隨之傳出:“梓兒進來吧。”
郎梓硬著頭皮進了門。
他沒敢抬頭,生怕看見什麼不和諧的畫麵。
哪知沒走兩步就被渝皇拉起了手臂前後查驗。
“不錯,果然沒有受傷,不愧是朕的皇兒。”
雖聽渝皇這樣說著,郎梓卻很明顯地看到她麵上擔憂一晃而過,不由跟著心中一暖。
渝皇並無遮掩,郎梓尋思自己也不必再畏縮,大大方方地打量起這天祿殿來。
往日裏渝皇都在天祿殿忙碌,因此書殿中案設的極大,其上奏章堆積如山。幾排白玉所製的書架倚牆而立,擺的多是些史冊兵書,郎梓眼尖,窺見大多書冊都是簇新的,唯有那些講經商之道的書籍有常被翻動的痕跡。天祿殿東首設了個極小的神台,供著兩座小神像,看模樣塑的是神君和魔君。大殿很寬敞,以紗幔隔出了裏間,內中隱約可見床榻輪廓,想來渝皇時常歇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