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像翡翠打磨成的綠豆,卻顆顆瑩潤通透靈氣逼人,想是珍貴非常。

他道謝後收入儲物袋,便拿一雙眼睛瞧著國師。

國師:?

郎梓隻好厚著臉皮開口:“那個,愛徒啊,為師出門沒帶什麼寶物,你先幫為師回個禮,以後再補給你唄?”

哪裏是沒帶什麼寶物,他窮的要死,全身上下就幾張靈符和落暉劍能見人。至於那補還……反正自己徒弟嘛,不急不急,等他修道有成慢慢還不遲。

柳梢月嚇得連連擺手:“不敢不敢,這是小輩的孝敬,哪敢要回禮!”

嗚道祖我們都知道您不記得往事也不敢亂說話提醒您,但是您真的可能害死我啊!

國師卻若有所思地取了瓶靈丹出來,口中道:“吾觀你境界將破未破,此乃萬年木靈精魄所煉,或可助你早日破境。”

謔,萬年木靈精魄!柳梢月眼睛直溜溜地盯著那瓶丹藥,她困於窺道境久矣,卻不好意思同友人訴苦,若能領悟丹中道意……

可惜她實在不敢收滅世大魔頭送的東西。

郎梓以為她是不好意思,自己從國師手裏接過玉瓶塞到她手上,嘿嘿笑道:“長輩給的你就接著唄,這玩意他不缺的。是吧?”

說著擠了擠國師肩膀。

柳梢月驚魂不定地將瓶子抓著,心道燙手山芋也不過如此了。

國師輕輕一笑,“殿下說的甚是,臣不缺。”他意有所指地看著何海和他懷裏的小童子。

小童子被他看了一眼,抖的越發厲害。

何海雖然懶散,卻心思通透,苦笑著掏了個相似的玉瓶“上貢”:“此乃‘浮夢丹’,唯有夢道修士方能練成,服下後可享一日美夢,舒緩心神之餘更可增進修為。”

就連何慕柳也顫著小手孝敬了三張禦雷符,這禦雷符還是他生辰時神君送的,老舍不得了。

國師代郎梓一一回禮,所回之物珍貴更甚數十倍。

他算著郎梓已經欠了自己三份禮物,不由心情大好,也不再折騰這幾人,擱下楚小戟便帶著郎梓往山上去了。

客棧裏的苦命一家劫後餘生,恨不能放炮慶祝,礙於楚小戟在場不好表露的太高興,收好回禮後又盡了道義傳信提醒掌門,便著手安排“貴客”的食宿。

耽擱了這麼一會,太陽已然下山,但星光映雪,並不妨礙行路。

郎梓跟著國師出了村子,轉而走上山道。

他有些奇怪:“我們不用遞拜帖麼?這樣直接上山會不會不大好?”

雖然國師就是呈閑派的弟子,而且似乎輩分極高,但這樣不告而入,總有些不禮貌,也不知道那些長老和太上長老們會不會因此怪罪。

國師揮手挪開他腳前擋路的小石子,忽而發問:“若是臣被指摘,殿下可會護著臣?”

“那是肯定!”郎梓想都不想地回答,“你是我徒弟,我當然得護著!”

“如此,便夠了。”

“這話怎講?”

國師難得願意給他透露一些情報,總歸郎梓上山後自己也會發現:“除卻已經飛升的修士,如今山中殿下輩分最高。呈閑派自古尊師重道,您若不為難臣,自然不會有人置喙。”

況且,這哪裏是闖山?他們在烏木村已露了行蹤,隻怕現在所有門人都在商量對策。否則,不至於守山弟子都撤得幹幹淨淨,護山大陣上也特意留了條路。

星光下,郎梓眼中光彩熠熠,難掩激動和驚喜:“愛徒所言非虛?我居然是呈閑派的老祖?!”這是不是說明,他就算正式加入門派也不用考試了?免試萬歲!!

不是老祖,是創派道祖,但也差不了多少。國師頷首。

郎梓高興地一蹦三尺高,落地時腳下一滑,險些沒摔著,幸好國師眼疾手快摟了他一把,才沒讓他滾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