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驕傲!誰也不能玷汙折損分毫!

從來以嚴苛著稱沒給過任何人麵子的綿悲長老熱血上頭,就差自己揍自己給郎梓解氣了。

“老祖您想學什麼?晚輩教您好不好?”綿悲長老老淚縱橫,“您若覺得晚輩還差火候,晚輩這便給天帝傳信,讓他親自來教您?”

郎梓:……

郎梓悄悄抹了抹汗,是他演得太過了還是綿悲長老太容易感動?

“這就不必了……”郎梓咳了一聲,學幾個術法而已,哪用得著天帝那麼大的腕兒,就算緣舟閣待不下去,他也能看書自學的。

綿悲長老卻不同意。

他取出傳音玉符,手上掐訣,也不知傳了多少道音訊,不消片刻,他們身後的緣舟閣裏便飛來數道身影,皆是身著黑白袍的長老、掌座。

綿悲負手斂目,十分鄭重道:“老祖欲學術法,但與其他弟子一同修習終究不妥,諸位可有願意助力的?”

長老們麵麵相覷,糾結不已。

前幾日道祖頓悟掀了半個山頭的事曆曆在目,護山大陣到現在還沒修好呢。

但,這是道祖啊。如果連道祖這樣的小小要求呈閑派都不能滿足,他們這些徒子徒孫還有何顏麵立足道門?

木桐長老首先站了出來,行了一禮道:“師叔,此事您可過問了那位?”

綿悲:……沒有,一激動忘了。

他心如電轉,圓滑道:“不若諸位先商議個方案出來,我先帶老祖四處逛逛?”

“甚好,甚好。”

各位長老留下商議,綿悲則領著郎梓往別處走。

“實在是晚輩的疏忽,老祖歸山數日,也不曾帶您看看這玉虛山風光。”綿悲深感歉意。

並不是他疏忽,實在是前幾日君臨在,他們不好貿然接近道祖。

郎梓無從知曉,隻當他們事務繁忙,也不覺得自己被怠慢了。他這個掛名長老本就占了呈閑派的便宜的。因此笑容友善而誠懇。

“不知老祖欲往何處?”綿悲問。

郎梓想了想,他記得修真史教材裏介紹過,呈閑派有一條試煉之路很有意思,不僅有諸般奇異小秘境還有一條蘊藏著三千道意的登雲階,其間寶物眾多,有緣者皆可得之。玉簡中卻並未記載其所在,眼下讓綿悲領自己去倒是正好。

他說出了請求。

“這有何難。”綿悲悄悄鬆了口氣,麵上笑容越發璀璨。

隻要道祖不去人多的地方一切好說,破例為他打開試煉通道又算得了什麼。

他起手淩空畫陣,又擲出道符篆,不多時,陣中已多了件金色的令牌。

赫然是楚漢生的掌門令。

玉虛山掌門令在手,何處都可去得。綿悲心念微動,便已帶著郎梓傳至試煉通道的入口處。

此處離山腳極近,郎梓轉頭時依稀能看見烏木村口的石碑。

他突然想起了被他們遺忘在村子裏的楚小戟。

郎梓有心去看看他,但他答應了國師這幾日不出山,隻好暫時作罷。

“老祖是想自行體驗,還是讓晚輩陪同?”綿悲溫聲問道。

郎梓覺得自己已經足夠麻煩他了,哪裏好意思還讓他陪著,便道:“長老去忙罷,我自己隨意逛逛。”

綿悲點頭,將手中令牌交給他,叮囑道:“秘境之中於老祖倒是無甚危險,但有些困陣難以破解,老祖若是乏了,往靈牌中輸入靈氣便可傳送至山中任意處。”

郎梓並不知道這令牌代表了什麼,綿悲給他,他就接了。

“待各長老商議出如何助老祖學術法,晚輩便去執劍峰稟告老祖。”

目送綿悲離開後,郎梓揣緊令牌,迫不及待就踏入了試煉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