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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梓梗著脖子,強行為自己的焦慮找到了借口:“若是國師,定會在收到傳音時立刻回訊,現在都五分鍾了,絕對是遇到了危險!”
他要去找徒弟,誰也攔不住!
係統尋思著它也沒想攔啊,還是善意地提醒了一句:“你知道他在哪麼?”
郎梓愣了愣。
他不知道,但總能找到,再不行,他可以請求綿悲長老幫忙,綿悲不是說過可以傳訊天帝麼,如果君臨再出來作亂的話,天帝總不置於置之不理?
思及此,郎梓堅定了不少,往外走的腳步也快了幾分。
誰料才推開門,便與國師撞了個滿懷。
“國師?!”郎梓揉著額角,卻喜不自禁,“你沒事吧?不是,你怎麼回來了?”
國師拉下他的手,用靈氣幫他舒緩撞疼的地方,輕聲道:“回來給殿下請安。”
郎梓:……
好吧,徒弟這麼有孝心,他也很高興。
高興之餘,卻也敏銳地發現國師麵色有些蒼白,在竹屋裏昏黃的燭光下都能看得分明。
身上的味道也不再是之前那樣淺淺的木香,夾雜了淡淡的鐵鏽味。
郎梓色變:“你受傷了?”
他手忙腳亂地把國師拉到床榻上坐著,抄過蠟燭上上下下的看。
國師“受寵若驚”,扯了扯郎梓手臂,說話的聲音也比往常虛弱不少:“殿下,臣無事。”
郎梓瞪他一眼,凶的像小豹子,扒開他手繼續找傷口。
衣服沒有破,應該沒有傷口,他總不好把國師扒光了看。
但燭火映照下,國師玄黑的道袍上有些星星點點的暗紅色,不明顯。他摸上去,果然是早已凝固的血點。
郎梓手指微微顫唞。
國師沒有傷口,這血隻能是他吐的了。
身上受傷還好說,包紮好便是,可是如果吐血了……
郎梓很早之前在現世看過一個帖子,《人在什麼情況下會被打吐血》,帖子裏說,正常人是不會輕易吐血的,除非支氣管和消化道被打傷了,或者五髒六腑受了重創。
他越想越揪心,從納戒裏翻出係統獎勵的療傷丹藥,拔開瓶塞就要往國師嘴裏倒,粗聲粗氣道:“趕緊吃了,你要是出了意外,我、我就打死你這個不孝徒弟!”
嘴裏說著惡狠狠的威脅,眼圈卻微微發紅。
國師不由失笑,見好既收:“殿下,臣的確無事,這血是旁人的,臣隻是消耗了些法力罷了。”
郎梓手捏著藥瓶,將信將疑。
國師心中喜悅更甚,忍不住彎了唇角,將他拉到身旁坐下:“殿下若不信,臣便去了衣衫,容您裏裏外外看個仔細?”
郎梓直覺自己好像又被調♪戲了。
但他不想跟傷員計較,慢吞吞把藥瓶收了起來。
再轉頭看,國師臉還是有些白。
郎梓:“國師是消耗道意太多?可有彌補之法?”
修士之間鬥法,消耗的除了本身吸納的靈氣,更有所修大道之意。靈氣可以靈丹妙藥補充,道意卻很難恢複,唯有一些大門派的弟子才知道彌補道意的秘術。
郎梓不會,他現在會的術法隻有禦劍,還因為恐高飛不了。
國師微微側目。
對陣風樓不足以讓他動用大道,魔氣天生克製靈氣才讓他顯出幾分虛弱之態,要不了多久便能恢複如常。
但他不置可否。
他曾經同郎梓說過,永遠不會說謊騙他。
可若是郎梓自己誤會,則另當別論。
國師笑容淺淡:“自是有的,臣修煉殺伐道,殿下修習劍道,這二者本就是相輔相成之道。”
郎梓恍惚意識到有坑,終究更關心國師的身體,忍不住問道:“需要為師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