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地望著她們三個,“今日是花朝節,你們也忙了一整日,去澄心湖放燈玩吧。”
三個小丫頭早惦記著放燈,歡呼著跑了。
齊蘭在後頭喊了聲:“尋個侍衛同去,小心些。”
她在門口看了一會,見人都走了,這才回來,唇邊掛著縷似有若無的笑,“陛下可是被人親了?”
郎梓:……
郎梓微微尷尬地咳了一聲,齊蘭小仙女怎麼能這麼聰慧過人?
齊蘭為他係好睡袍上的絲扣,退後兩步打量郎梓,一雙眼睛瑩潤如水,仿佛能洞悉世間所有事。
郎梓同她們玩鬧慣了,並不覺得自己繼承帝位便要有尊卑,絲毫不覺得被冒犯。
齊蘭微微歪了歪頭,笑道:“是國師?”
郎梓的臉迅速紅了,磕磕巴巴道:“不過是個玩笑,你是不知道,國師慣愛演戲的。”
齊蘭卻問:“那陛下呢?”
郎梓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他答不上來。
就是因為答不上來,才來問齊蘭。
他實在無人可問了,那坑爹的係統不知怎麼回事,已經許久沒有響應過他的召喚,跟睡死了似的。
郎梓可沒有談過戀愛,當然也沒有親過嘴,所以無法判斷自己被國師親吻時的反應是否正常。
齊蘭饒有興趣地等著聽郎梓的回答。
等了半晌沒聽見,便明白了,他是真不知道。
齊蘭牽著郎梓的袖子,難得強勢地將人按到桌邊坐下,嬌俏道:“陛下若是想弄明白自己的心意,我倒有個法子。”
“你說。”
“陛下不要動哦。”
郎梓聽話的坐在椅子上,沒有動。
——直到少女的馨香撲麵而來,他眼前,齊蘭嬌媚的容顏陡然臨近。
郎梓急著退後,險些沒跟椅子一起摔了。
他打了個趔趄,站好了,轉頭瞪齊蘭:“你這是做甚!”
手上抱著椅子背護在前麵,生怕齊蘭再一言不合跑來親他。
齊蘭哈哈大笑,沒有往日裏的半分優雅。
眼淚都笑出來了,她才道:“陛下明白了嗎?”
郎梓搖頭,他不明白。
齊蘭美目流轉,又是微微一歎,幹脆直白地同他說明了。
“陛下,您若不願意,我可親不到您呀。”
郎梓:……
屁,明明是國師那時動作太快,他沒有反應過來!
是了,就是這樣的。
郎梓一夜未眠。
第二日,頂著黑眼圈去上朝,丞相和太傅提了三省六部的事,其餘官員沒聽過細則,覺得陛下有意放權,他們卻不肯信沒有拿過大主意的同僚們。
兩邊爭來爭去,直接把朝堂當辯論賽場地用。郎梓偷得浮生半日閑,睜著眼睛調息打坐。
待靈氣走完一個小周天,他們終於吵出結果。
改官製可以,但官員收編前要先考試,如此才能知道該人是否有能力行使職權,現有的品級隻做參考,一切以考試結果為準。
大渝官員大公無私的程度簡直讓郎梓瞠目結舌。
須知,按他們這做法,若二品官員隻答出了五品的成績,重新收編後便隻能領取五品職務,相當於連降三品了。
但百官個個氣勢昂揚,看那架勢,好像並不認為自己會考不好。
郎梓不喜歡考試,但他喜歡看別人考試。當即把重新審查官員資質的事交給了太傅,讓他領人針對各個官職所需擬專門卷子,到時候眾人自行報考心儀官職。
台下站著的官員們麵麵相覷:還能這樣的?
那要是看上了丞相的職位怎麼辦,也能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