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悲等人皆是皺眉。
秦源道:“莫不是寂滅尊上認錯了?”
綿悲搖頭, 寂滅何許人也,斷不會認錯的, 可君臨又為怎會是修羅?
他拱起雙手遠遠行了個禮,高聲道:“尊上,祖師,可否先行停手?”
寂滅哼了哼, 隻道他也是被修羅所蒙蔽的傻缺, 手上未停,招式反倒更凶狠了些。
君臨避過刺來的一劍,一腳踢起地上的風樓,勾著他後脖頸道:“還不帶我們走?”
風樓無法出聲, 聽他這麼一說, 卻不住地眼前一亮。
也不知風樓使了什麼術法,旁人隻覺眼前一花, 那三人已頃刻消失在了原地。
寂滅臉色大變,立即引動靈力探尋,三息後一無所獲,氣的險些沒將這宮殿再毀一次。
呈閑派眾長老已然傻眼,綿悲瞪大眼睛,無措地望向寂滅:“尊上……這?!”
寂滅咬牙切齒,恨恨拂袖,道:“神君與魔君已回齊光殿,爾等這便上昆侖罷,若非魔君……若非不便,他早已親自前來處理此事。”
又道:“莫要問本座,本座頭疼。”
說著,人已如來時一般踏碎虛空而去。
眾長老麵麵相覷,但也料到事情絕非自己所看到的那般簡單,連寂滅尊上也毫無辦法,他們又如何能尋回道祖?
便紛紛禦劍而起,準備去昆侖麵見神君。
楚小戟見他們要走,哪裏甘心,郎梓如今不知被拐哪裏去了,他留在宮中還不曉得要擔心多久。忙叮囑了顧千尋幾句,便喚出飛劍墜到了呈閑派長老們的身後。
顧千尋並不放心他獨自跟去,可陛下驟然失蹤,方才那動靜也鬧得很大,宮裏不少人應當都看見了,還不知要傳出多少流言,一想到還要安撫宮人、通知侯相等人消息他便覺頭大。
卻也隻得留下善後。
……
風樓施展術法後,君臨便抱著郎梓同他到了一處荒蕪之所。
但凡有主的小世界,若無主人路引極難進入。
風樓帶他們到了此處後,身上道意羅網也解了去,原地蹦躂了幾下,揉了揉酸麻的四肢,指著自己嘴巴支支吾吾。
不曉得這術法如何運作的,即便在他自己的地盤也解不得。
君臨平靜地掃了他一眼,沒有解除術法,反倒先看懷中的人。
郎梓正睜大眼睛望著他,似乎還沒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便溫聲同郎梓道:“陛下,先睡會?待您睡醒臣再同您解釋。”
郎梓自是搖頭不願,可君臨手掌已覆到了他眼睛上。
困倦瞬息降臨,他再也抵抗不住,閉上了眼睛。
見郎梓再無動靜,君臨這才解了施展在風樓身上的術法。
風樓甫一獲得解放,便忍不住狠狠喘了幾口氣,滔滔不絕道:“修羅老兄,你可真是厲害,方才你一出現,我還真將你當做君臨了!”
他繞著兩人走了一圈,又道:“哈,如今道祖也在我們手上了,你可想好如何奪取他的功德了?實在不行,便將他殺了吧?”
“君臨”道:“他已昏睡,我自有辦法騙過他。倒是你,在他身上下了噬魂毒,為何不提前告知我?”
風樓歎了一聲,歪著嘴笑道:“哪有什麼噬魂毒,不過是我編出來唬人的玩意。那日我給他留了些心魔血偽裝成的嗜血黑蓮花瓣,可惜他身上有君臨的禁製,這些心魔血一直未曾發作。”㊣思㊣兔㊣網㊣
他似乎可惜的很,“若能引動道祖心中欲念,何必這般麻煩,屆時誰都能誆他合道,到了床上魚水歡暢時什麼奪不了?嘖,將道祖壓在身下的滋味,定然美妙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