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推脫的道理啊。

雲雀習慣性地把妍繪的後半句視為了日常必行的胡謅,不過倒也不會這麼簡單地就被她糊弄過去:“隻是這樣?”

明明是詢問的語氣,卻聽不出問的意味,仿佛就這麼等著對方老老實實地交代完。

而妍繪也終於是再次慫了下來,吐露出自己的私心:“其實……是恭彌你這輛限量版的布加迪veyron實在太棒了,開得我根本停不下來,用這輛車搞追擊啊、飆車什麼的一定很爽。”

沒錯,這是另一半的大實話。

……她是真的很想把這輛車撬到手啊!

“恭彌,這輛車……多少錢?”她有預感對方會報出一串突破她承受能力的天文數字。

而雲雀卻是表情淡淡:“不知道,沢田綱吉給的。”

那語氣……說的就好像彭格列十代目在生日的時候送了他一捆大白菜似的那麼隨意。

同為黑手黨中人,妍繪當然知道雲雀口中的“沢田綱吉”就是那位彭格列第十代首領,心中止不住感歎**oss出手就是不一樣,以及……如果讓那位十代目聽到自家雲守就這麼對自己送出的大手筆這般隨意,真的不會哭嗎。

就在作為愛車一族的人士而對其主不識貨感到無限歎惋時,卻是突然聽到身旁的人帶著分惡意的戲謔緩緩說道:

“小動物,沒記錯的話,你當初刮壞我這輛車,欠下了用你三年工資抵債的修理費……嗬,差點就忘記了。”

妍繪頓時僵住了臉,隨即擺出一副有事好商量的語氣:

“我們可以把剛剛存檔當成一個支線任務,然後重啟再來嗎?”

“不能。”回絕得幹淨利落。

“這樣啊……”妍繪勾起一個曖昧的笑容,偏過臉湊近雲雀的耳畔,帶著**意味吐著熱氣:“那麼,我以身還債如何,恭彌?一次還不完的話分期歸還,今晚就還第一筆?”

灰藍色的鳳眸睨著這個撩撥著他的女人,薄唇也挑起的一絲帶著鬼畜意味的笑意。

“哇哦,以身還債……可以啊,小動物。”前半句沾染上了幾分曖昧,而後半句立刻又轉回了平日的清冷:“風紀財團大樓的衛生全部就交由你打掃,應該能讓你身體力行地縮短還債時間。

接著,又相當“體貼”地補充了一句:

“今晚的話就不用了,明天開始。”

……被耍了。

這是妍繪的第一反應。

麵癱著臉嗬嗬了兩聲:“老板,你贏了。”

“草食動物,前麵。”副駕駛座上的雲雀麵無表情地又開口道。

“哇嗚——!”妍繪急忙踩下刹車。

sigh,差點闖紅燈了,不過……那輛車開的方向是?

妍繪眉頭微蹙,望向前方已經駛過紅綠燈的那輛她一直跟蹤著的灰色本田cr-v,那輛車是朝著……山路的方向開的,想幹什麼?

……

一路追著那輛車而去,果然上了山上的公路。

老天為了應景聖誕夜,雪下得格外大,市區還顯不太出來,但較為冷清的山路可就真是大雪滿滿覆蓋,一片銀裝素裹。

不過,現在可不是欣賞美景的時候。

前方的本田車顯然是發現了被跟蹤,力圖想要甩開。

雪天飆車本就困難異常,駕車高速追趕著的妍繪也是格外全神貫注。

從之前藤原梨香告訴她的那些事裏,她大致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那三個流裏流氣的青年想必是以前茂木夏樹幹援助交際的對象……中的三個吧,聖誕夜這種催情時刻重逢茂木夏樹,那幾位想必也是打算重溫舊夢,而決心從良了的茂木小姐大概就是因為不願意屈從而惹出了事導致現在這種狀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