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采笙急忙問大叔:“這隻鬆鼠怎麼賣?”
大叔頗有些驚訝地看了顧采笙一眼,下一秒臉上就笑開了花:“哎呦這位先生您眼光真好。您看,這隻可是這批裏麵最好的了,你看這毛色——哎呦!”
在大叔把手伸到籠子邊的時候,淺棕色的小鬆鼠毫不猶豫地一爪子撓上去。大叔手上立刻現出四道血痕。
顧采笙微微皺了下眉頭。大叔看到顧采笙的表情,也顧不上手上痛,重新堆起滿臉笑容說:“先生先生,這隻鬆鼠啊可活潑了,不怕人的。撓你那是表現親熱呢。我看先生您是誠心,我也不賺您錢,您看——哎,先生,您別把手伸過去——”
可惜已經晚了,顧采笙笑吟吟地欣賞著大叔從驚恐到驚訝的一整番變臉,側了側身子更方便手伸進籠子。出乎大叔的意料,小鬆鼠並沒有像剛才一樣一爪子撓上去,而是溫順的把兩隻前爪搭在顧采笙伸進去的食指上,黑漆漆的眼睛專注地盯著顧采笙看。
顧采笙湊近籠子,對著小鬆鼠說起話來:“小榛子?哈哈,想跟我走的話,就點個頭怎麼樣?”
小鬆鼠眨巴眨巴眼睛,點了一下頭,又點了一下頭。在大叔驚詫的目光中,顧采笙大笑著拎起籠子:“我看這小家夥挺有靈氣的。剛才它抓了你一下,抓的挺重,如果換了別人估計還是會抓傷。除了我,大概短時間內你也賣不出去。我跟它是挺有緣的,也想買,老板給點誠意吧?”
把話全部挑明的顧采笙滿意地提走了籠子,大叔握著薄薄幾張票子欲哭無淚。
回到家,顧采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籠子丟進浴室,然後一邊打開水龍頭開始在浴盆裏放水,一邊把籠子打開。
小鬆鼠慵懶地爬出籠子,蹲坐著地上簡單地梳理了兩下毛發,抬頭嫌棄地看了浴盆一眼,用一種頗為高傲的語氣說:“我怕水。”
顧采笙側頭看了看小家夥,心情愉悅地回答:“我一點也不介意把你送回那個小販那裏。”
小鬆鼠激動地爬上浴盆邊企圖和忙著調水溫的顧采笙爭辯,自己卻一個不穩一頭紮了進去。至於是不是真的因為自己沒站穩,就不得而知了。
顧采笙試試水深,確認淹不死小家夥,也不理會某隻動物在水裏撲騰地水花四濺,轉身帶上門就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今天去逛寵物店,看到鬆鼠了哈哈哈。店主把它養的好瘦哦,不過一點不妨礙它可愛到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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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采笙回到臥室,打開衣櫥開始翻找衣服。如果小鬆鼠時不時地化作人形,得給他準備好適合他身材的衣物;如果要收留小鬆鼠,得把家裏的家具擺設重新收拾一遍;如果他去上班了小鬆鼠要留在家裏,還得把小鬆鼠的一日三餐如何解決統統安排好。
……好煩。顧采笙越想越頭大,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當認出小鬆鼠的時候,他心中就升起一股義無反顧的心情,仿佛從商販手中拯救這隻小小的毛茸茸的生物就是他理所應當負擔的責任。
所以說他是平白無故地給自己攬了一個麻煩嗎?顧采笙一時間有些混亂。現在,他不僅僅要接受家裏突然多了一個成員的現實,並且要習慣這位成員與生俱來的玄幻性。
顧采笙突然開始懷疑,他是穿越到了一部狗血靈異小說裏,一定是的,一定——
“喂,水嫌冷。”
顧采笙飛速遠轉的腦子突然有一秒鍾的卡殼,他幾乎聽見了大腦裏機器卡住,皮帶空轉的聲音。顧采笙目瞪口呆地瞪著眼前少年赤|裸的身體,足足一分鍾才有些清醒過來:“小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