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段(2 / 3)

顧采笙毫無形象地趴在辦公桌上,睜大了眼睛看著不知名的某處,大腦嘎吱嘎吱一格一格地轉著。雖然發並購意向書並不意味著一定會並購成功,但是唐蘊傑不會介意搞個拉鋸戰,這樣談那樣談,那樣談這樣談,直到說服了大部分人為止。結局隻可能有一個,就是這家他和範玄辛辛苦苦扛了四年的公司,失去法人的人格,變成了別人的子公司。

雖然他們同樣心知肚明,這樣的結果對於這三層樓裏的上上下下來說,都是最好最便捷的發展道路。

一雙手輕輕地放在顧采笙的肩膀上,黑色的發絲垂下,隔斷了他的視野。這雙手輕輕地按摩揉捏起來。

顧采笙反手握住,重重地歎了口氣。他轉身把身後的人抱在懷裏。

不知咋的,顧采榛開始使勁掙紮。掙紮的結果是顧采笙的手越扣越緊,連臉都靠在了顧采榛的小腹上,隔著毛衣仿佛能聽見血液汩汩流動的聲音。

顧采榛怎麼掙都掙不開,眼睛都有點溼潤了。手掐在顧采笙肩膀上,他一低頭,一口咬在麵前不知抽什麼風的顧老板的脖子上,趁著他一痛之下略鬆開手,吱遛一下甩著尾巴吊在顧采笙胳膊上,伸出小爪子就往顧采笙手上來了這麼一下。

狗急跳牆;鬆鼠急了,也是會抓人的。顧采笙抬起右手,很好,四道清晰的抓痕。鬆鼠也撒過氣了,平靜很多,隻是仍然忿忿地在顧采笙肩上跳來跳去,阿瑪尼慘遭蹂躪。

兩廂無語。有一個問題,顧采榛沒表達出來,顧采笙也沒有注意,就是——我們鬆鼠少年的腰,其實是很敏[gǎn]的。顧采笙的手隔著衣服環上來的時候,顧采榛隻是抖了兩抖;顧采笙的腦袋靠上他的小腹的時候,顧采榛覺得滿背的汗毛都已經群魔亂舞。奈何力大無比的某人好像完全沒有覺察到,掙紮半天越抱越緊,顧采榛都快七竅生煙了。又酥又麻又癢,要鬆鼠命啊……

顧采笙歎口氣把地上的衣服拾起來。鬆鼠自動自發跳到他的膝頭上,閉上眼睛裝死——抓痕已經腫起來了,豔紅豔紅的,鮮明地烙在視網膜上。鬆鼠悄悄地睜開一隻眼睛,看了一眼顧采笙,然後頗不自在地扭動了兩□子,遮著掩著小心翼翼地舔了舔顧采笙的右手手背。

頭頂上傳來低低的笑聲,溫暖的手掌順著他的毛發,一下一下。小鬆鼠“吱吱”地叫喚兩聲,噗通躺倒四爪朝天。午休什麼的,果然是皮膚細嫩毛色光亮抓人咬人逃避責任必備佳品啊~

作者有話要說:求花花~5555555555555555555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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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十四 ...

午後的陽光編織出柔軟金色的網,籠罩了這一室靜謐。

顧采笙一手虛虛地搭在睡著了的小鬆鼠身上,一手拽過桌上的文件開始翻閱。且不論大唐公司想幹什麼,先把自己的事情幹好吧。如果對方要動什麼心思,那就等真有動作了再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琢磨也沒用。

小鬆鼠翻了個身;如果不是顧采笙的手護著,估計就要從膝上滾下去了。顧采笙擱下筆,雙手托著往裏兜了兜。搬弄的時候大概是不小心觸到了後腰,小鬆鼠爪子一揮,寒光一閃,差點又抓到顧采笙。行凶未遂的小家夥毫無知覺,仰麵朝天四肢攤開呼哧呼哧又睡死過去,姿勢之豪放有如碧海金沙美景側畔袒胸露乳享受太陽浴的暴發戶。顧采笙頓覺好笑;在叢林間生活的時候這小鬆鼠定是要睡在樹上的,要真是此等睡相,一晚上還不得從枝頭掉下來個十次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