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玥,不由分說,便要動手。哮天犬衝過去想要攔住他們,結果沒說幾句,一言不合,還是動起手來了。結果就如楊戩所見,哮天犬和琅玥不如那幾個道士人多,那老道的法寶也厲害,幸虧楊戩及時趕到,不然他們二人就得折在那些道士手裏了。
哮天犬說得差不多了,那邊琅玥也療完傷了,聽他說完,輕哼了一下,譏笑道:“真是見麵不如聞名。二郎真君何等威名,還道他的哮天犬也是如何厲害,竟然連幾個凡人都打不過,說將出去,可真要丟盡了二郎真君的臉了。”之前覺著楊戩看去不符戰神之名,不過適才雖未正麵承受那一喝之威,卻也被震得氣血翻湧,這時她對楊戩、哮天犬的身份倒是毫無懷疑了。那邊哮天犬聽了琅玥之言,張口想反駁幾句,卻又無言以對,隻得摸摸鼻子認了。
“那些道士不見得死心,你不如下山去暫避一些時日。”楊戩對琅玥說道。
“看來隻能如此了。”琅玥輕一點頭,說道。
“琅玥姑娘,你不如和我們一起走吧。有我主人在,誰也不敢動你。”哮天犬插嘴說道。楊戩看了哮天犬一眼,你個哮天犬,現在都開始自作主張了。
琅玥沉吟一下,看向楊戩,問道:“真君大人,不知是否方便讓琅玥同行?若有可效勞之處,也好讓琅玥報答了幾次相助之恩。”
楊戩又看了一眼哮天犬,見他正一副就等自己點頭的樣子,便說道:“也罷,你就隨我們同行吧。”
哮天犬聽到楊戩同意,很是高興,忽然覺得自己肚子開始叫喚了,這時倒是想起那隻燒雞來了,不禁口水直咽,便問楊戩道:“主人,剛才那隻雞?”
楊戩見哮天犬摸了肚子又苦了臉的樣子,好笑地敲了一下他的頭,說道:“現在想起來餓啦。”
哮天犬不好意思地摸摸頭,說道:“主人,剛才真沒餓,現在打了一架,就餓了。”轉頭又問琅玥道:“琅玥姑娘,你也餓了吧?”琅玥抱了劍,抬眼望天,不置可否。
楊戩笑道:“行了,下山吧。”
“主人,我們多買幾隻雞,我現在餓得能吃下三十幾隻雞了,還有琅玥姑娘的。”哮天犬叫著,也沒忘了琅玥的份兒。琅玥聽了,不禁翻了個白眼,這還三界犬王呢,就知道吃。
這日時近黃昏,楊戩三人到了一地,入城後見街上一派熱鬧景象,家家戶戶掛起了彩燈,年輕女子們皆是麵帶興奮之色,匆匆而行。
哮天犬奇道:“主人,主人,這城裏怎麼這麼熱鬧啊?”
“今夜是七夕。”楊戩淡淡說道。
“七夕?那不是牛郎和織女見麵的日子嗎?這凡間這麼熱鬧啊。”哮天犬左瞧瞧右瞧瞧,很是興奮,忽然問楊戩道,“可是,主人,牛郎和織女他們不是已經一家團聚,無需再等七月初七才見了啊,怎麼人間還有七夕節?”
“下界哪知那些事,再者說,七夕也不隻是為了牛郎、織女相見才過的,還有乞巧之意。”楊戩慢慢說道。
“哦。”哮天犬似懂非懂地應道。
街上有很多小攤,賣了一些平常見不到的應節之物,像是巧果、花瓜啦,一些蠟製小玩偶啦,看著真是精巧可愛。哮天犬這個攤上看看,那個攤上瞧瞧,樂嗬嗬地指著那些個據說是牛郎、織女和他們一雙兒女的小玩偶叫楊戩看。琅玥以前很少下山,也少見這麼熱鬧的景象,看了街上一個個製作精巧、花樣繁多的花燈,還有那些個奇巧的小玩意兒,也是有些目不暇接了。楊戩輕搖了扇,跟了他們緩步而行。
夜色漸暗,街上的人不約而同地帶了興奮之色,向一個方向走去。哮天犬拉了楊戩,喚了琅玥,也跟著去了。看來這是此地七夕夜的重頭戲了,那處空曠地上,早已搭起了一座用一捆捆粗長的紙包線香搭成的香橋,有六、七米長,寬約一米,裝了同是線香捆成的欄杆,掛滿了各色彩紙所製的假花及五彩絲線。人們到了此處,圍了香橋,皆是拈香禱告,乞求福祥。過了一會兒,應是時辰到了,人群中走出數人,拿了火把將那香橋點燃了。眾人見香橋燃得越旺,麵上也越是喜氣,小孩子們更是興奮得又叫又跳。過了良久,那座香橋才焚化殆盡,餘了幽幽紅光明明滅滅,人們才意猶未盡地散了。不過七夕夜可是還未結束,回了家後,女孩子們還要遊戲娛樂,祭拜乞巧,所以街上隨處可見結伴而行的女孩子們,興奮之情更甚,說說笑笑,往家走去。
哮天犬剛聽了一些乞巧之事,這時便湊過去,笑著對琅玥說道:“小玥,這七夕夜,好像姑娘家都要乞巧的,要不我們也去買點針線什麼的,給你乞乞巧?”琅玥隨他們同行了幾日後,哮天犬就覺著叫“琅玥姑娘”太麻煩,就直接改叫“小玥”了,琅玥覺得無可無不可的,就隨他去了。
琅玥聽了哮天犬的話,做了個最近常做的動作,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那是凡人家的姑娘,你見過哪個狼妖還乞巧的?”
哮天犬摸了頭,笑了兩聲,嘟囔了一句“入鄉隨俗嘛”,讓琅玥一眼瞪來,便不敢言語了。
楊戩在一旁淡笑著聽他們說話,忽見有人走了過來,那是一家四口,一對父母帶著一雙兒女。走得近前,那年輕婦人施禮,喚道:“真君大人。”身旁的丈夫和孩子們也跟著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