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墨,有什麼事情?”
軒墨的臉色還是乍青還白的,不過因為展陌荻已經不在房內,他多少還是鎮靜了一些。“雷獸海盜團來了,請求停泊極京島港口。”
“雷一鳴?”難怪軒墨這般著急,事情果然不小。“海盜大會不是還有幾天嗎?”
“還有整整八天。按照以往的習慣,前來覲見的各海盜團都是提前三天左右到達的。”這裏畢竟是海盜的京城,不是想什麼時候來就能什麼時候來的。回想起以前關於極京島爭霸的一係列慘烈戰爭,各海盜團也不會想要挑戰現任主人焰皇的神經,總歸,沒有召喚時多少還是應該避嫌才對。
“雷一鳴那家夥,又不安分了嗎?”意孤行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叩在座椅扶手上,沉吟道。
雖然這樣說了,倒也完全看不出意孤行真的有什麼擔憂的地方。海盜世界的波濤暗湧本來就再正常不過,大大小小的海盜團偶然出現一些不安分的舉動也是家常便飯的事情。隻要還是在《海盜法典》行為準則以內的事情,意孤行也不會過多加以幹預。海盜本來就是自由,或者說是放浪組合成的族群,如果幹預的多了,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近幾年,海盜世界的各方勢力在經過不斷的拚殺、爭鬥和整合之後,終於形成了以焰皇為首的新一輪格局。隻是,焰皇的統禦也不能說是完全的絕對。畢竟,就算是普通的世界中,也會有許多國家的存在,更何況是這個幾乎全部由不法之徒組成的血腥世界?
而現今,在焰皇不可動搖的地位之下,還存在了其他頗具實力的中級勢力。這不僅是海盜爭鬥血脈催化的結果,同時,也是意孤行的有意縱容。既然不可能絕對的掌控海盜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那麼他就不介意看到下麵的製約與抗衡。而這種情形越是激烈,他焰皇的地位就越是穩定,如此絲毫不費力的統治方法又何樂而不為呢?
在這些中級勢力中,最受人矚目的便是霄、雷、雪三家。雖然他們的勢力還遠遠比不上焰皇,可也算得上是雄霸一方了。而前麵說到的雷獸雷一鳴,則在三家之中排行第二。
“船長,那我這就去回複雷一鳴,拒絕他提前進港的請求?”軒墨提議。
意孤行沒有馬上接受,又問了聲,“除了要求進港以外,他還說了什麼別的沒有?”
“雷一鳴給了我一封信,要我轉交給船長。”軒墨並沒有要隱瞞信件存在的打算,之前不提是因為他實在覺得沒有必要。“海盜大會召開在即,這本就是讓各大海盜團前來極京島覲見,不管雷一鳴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到時再說。而他偏偏非要在眼下上島,我們已經可以認為他是在故意挑釁了。”
“你們?”意孤行聽出了軒墨語句中的漏洞。
軒墨一愣,才發現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隻好在心頭對十雨念了聲對不起。既然已經被問起,他也隻得實話實說,“當時十雨也在。”
“十雨?”意孤行想起自己那名年少輕狂的手下,不禁啞然失笑。“他當時在的話,怕是動手了吧?”
“差一點。”想起當時的火爆場景,軒墨隻得不斷搖頭歎息,“是雷一鳴先服軟的,我也就乘機把十雨拉開了。”
這倒是完全沒想到,“哦?雷一鳴竟然會有讓步的一天?”如此,至少可以肯定一點,雷獸是真的想要立刻見到他,甚至不惜在衝突中自降身份,也不願得罪了極京島上的人。
看在這個份上,他是不是該給雷獸一個機會呢?“把那封信給我。”看看再說,也許,還真的帶來了什麼有用的東西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