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杯子一飲而盡。隻是,他沒有去接對方手上的那一盞——那隻杯子她之前已經用過,若是以前,意孤行不僅不會避諱,反而會很高興接受這樣明顯的暗示。但是現在,他下意識的有了避忌的念頭。
雪柔心卻像是全然不覺般,手上的酒杯也不能就這麼端著,於是她便自己飲下。然後微微一笑,“謝焰皇賞光。”
明明已經謝過了,雪柔心依然沒有回到坐席的打算,她依然站在與意孤行咫尺距離的地方,如煙似霧的眼神就那麼淡淡的望了過去,一雙濛濛的藍眼仿佛會說話一般。被稱號為冰雪魔女的雪柔心太清楚自己的魅力,隻要是被自己這樣的眼神望著,沒有男人可以拒絕她的請求。不過可惜的是,她現在看著的人,是意孤行,而意孤行在意的,也不是她。
他甚至沒有多看這個妖媚的魔女一眼。
既然眼神無用,那麼就逼得雪柔心不得不再次開口,“方才我說的事情,不知焰皇可否考慮為我們做主?”
意孤行這才抬眼,看見雪柔心正輕輕咬住自己的下唇,神情間居然有些哀怨。從這個細微的動作上就可以判斷,這個不可一世的女海盜一定真的是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的大麻煩。“雪魔,慢慢說。”
得到了這項許可,雪柔心立刻笑逐顏開。而反觀另一邊,雷一鳴則是後悔不迭,不該讓那個魔女得了先機。這下可好,焰皇已經同意她的講述,他如果再隨意出言打斷那便是對焰皇的不敬。
“我的雪魔海盜團,正麵臨著被覆滅的危機。”誰也沒想到雪柔心一開口就是這句話——如此嚴峻的一句話。她的嗓音還是那麼柔軟,隻是聽見的人都覺到了一絲悲戚。還是那句話,如果換了其他男人,聽到雪柔心這般楚楚可憐的口吻,一定會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
可惜,現在聽他講述的是意孤行,他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難怪雷獸說你在與我開玩笑,雪魔,覆滅這種詞你未免用的太過了。若是連你都混不下去,那世上的海盜恐怕也剩不了兩個了。”
“過是不過,還請焰皇聽我把話說完再做裁斷。”雪柔心堅持要使用“覆滅”這個詞語,單是這一點,不得不評價這個女子不僅外貌出眾,的確還是有些膽色的。“海盜的世界本就是爭鬥不斷,這點我很清楚,同時我也相信自己的實力,如果隻是正常情況的爭鬥,我有把握讓自己的海盜團占有一席之地。然而,現在有人違反規矩打破了這種公平的環境!”說到這裏,雪柔心回過頭去,冷冷看了還在坐席上的雷一鳴一眼。正是這樣的眼神,才讓人明白了她名號中“冰雪”二字的由來。
“哦?”意孤行隻應了這麼一個字,這種應答實在有些太簡便,讓人揣測不出他是不是真的關心雪魔海盜團的遭遇。
“焰皇,我提前來到極京島,並不是有意向你狀告什麼,我也清楚這個世界要靠自己的實力說話。但是,如果有人刻意設計我們,在我們麵臨的每一場戰鬥中,敵人使用的火藥都是天雷劫火。我隻能說,我的實力還不足以讓自己立足。”表麵上雖說沒有要告狀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