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2)

不了一般。而在他第一次開口的時候,會議室的爭論聲音就戛然而止,眾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紫發銀眸的上將身上,都被他那種穩重的態度深深折服。

坦然接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目光,事實上暮雲沙的心思已經不在會場。一方麵,狀若從容的與元帥商討海盜事宜;而另一方麵,他的大半注意力都墜入了曾經的邂逅之中,那座無名孤島上的記憶不受控製的鑽入了暮雲沙的腦海,眼前,仿佛看見了那個黑發男人在湖中沐浴的樣子。

既然提到了焰皇,他就不能不想到他。從那日意孤行表現出的露骨的占有欲上就可以判斷,在如此短的時間裏,意孤行不可能對那黑發男人感到膩煩,他一定還在他的身邊,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迫。

這麼說,那黑發男人此刻就在極京島。那是焰皇現今所在之處,那麼他也不可能在別的地方。

從那一日開始,暮雲沙就一直避免讓自己去思索那男人的行蹤。即使他手上握有不遜於海軍元帥的情報係統,他也沒有命令他們去探查有關那個人的情報。他明白,一旦有了蛛絲馬跡,那個消息就將超脫了情報的範圍,成為他暮雲沙心頭的一個結。

或者說,是一個劫。

然而,現在不同。關於那個人的可靠行蹤就這麼迫不及防的擺到了他的麵前,他已經沒有忽視的餘地。

聽到焰皇就想起那個人,這種看似必然的聯係讓從容如暮雲沙者,也在瞬間被莫名的鈍痛碾過,忘記了呼吸。

“難道不是嗎?”範公佐年紀偏大了是沒錯,可這不代表他就已經老糊塗了,暮雲沙的態度並不明顯,可他還是看出了這個年輕人對自己的看法並不讚同。“焰皇召見兩名大海盜,還專挑在這個時候,會沒有什麼打算?焰皇意孤行那小子,一直都是野心勃勃,從他剛出名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來。現在,他恐怕已經不滿足於統治海盜世界了。”

“就是這點很奇怪。”暮雲沙的聲音與他的外貌一樣動人,這樣說來,明明是駁斥的意思,卻讓人難以升起絲毫不快。“焰皇若真是有什麼計劃,他為何隻召見雷獸和雪魔,海盜世界中占據中級勢力的三家中,排在首位的可是霄家,焰皇沒道理將如此重要的戰力排除在外吧?”

“也許,焰皇和霄家的協議已經達成,沒必要再見了呢?”

暮雲沙不再說什麼,他明白範公佐事實上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想法,偏偏還要將這種微小到可以忽視的可能提出來,隻是為了維護自尊而已。這畢竟是在海軍高級軍官會議上,堂堂元帥的威嚴還是需要被尊敬的。

範公佐環視諸軍官一眼,提高了語調,“不管焰皇打什麼主意,我們都必須做好準備。海盜的存在本就是邪惡,我們不能允許他們為所欲為!”

暮雲沙淡淡一笑,很少如此主動的請纓。“如果元帥真的不放心,那這幾日,就允許下官幫你看著極京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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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京島既然是海盜世界的京城,那麼就不可能毫無警戒。也許過去沒有,但在意孤行成為極京島的主人之後,他就不會放任自己居住的島嶼依然還是那個任何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暮雲沙艦隊的動向很快被極京島所獲悉,當然他也沒有要隱藏行蹤的意思。本次出動的不是他一個人,而是由三百艘戰船組成的艦隊,如此大的規模,他就算想隱藏都隱藏不了。

大概知道極京島向外輻射的警戒範圍,因為不想去探查焰皇的容忍底限,在艦隊剛剛觸及警戒範圍的時候,暮雲沙便下令停止前進,就此在原地布開陣型。而他的布陣,一看上去就是以防禦為主,不含任何銳氣。暮雲沙希望借此向焰皇表明,他並沒有主動攻擊的意思。

而海軍上將到來的消息被送往極京島時,最先看到的人恰好是忙得不可開交欲哭無淚的軒墨和十雨。

距離海盜大會的召開還有整整兩天,各方海盜團準時雲集而來,而他們帶來的還有無數繁瑣的事物。諸如接見、食宿、安全……等等各種雜亂的事情讓軒墨等幹部忙的分身乏術,而意孤行比往年更加明顯的偷懶行為讓他們的工作量成倍增加。單是應付各方“何時能覲見焰皇”的問題,就讓他們頭疼欲死。而最讓他們大歎世界不公的是,意孤行將所有事情推給他們根本不是為了什麼大不了的理由,他此刻不過是在弄潮居陪展陌荻看書而已。

所以,當有關暮雲沙動向的消息送到時,預感工作量又要增加的軒墨和十雨幾乎同時破口大罵。然而,當他們看清了消息的內容時,反應卻是完全相異的。

正在軒墨苦苦思索海軍上將的來意時,那一邊十雨卻躡手躡腳準備偷跑。幸好反應還算及時的軒墨一把抓住了白發少年的後衣領,否則,隻怕這個猖狂慣了的少年就要獨自一人去找暮雲沙單挑。

“工作還有一大堆,你想跑哪裏去?”軒墨用力,將十雨拽了回來。

“那個——”十雨嘿嘿傻笑,心頭卻在計算編個什麼樣的理由才能騙過自己的這位袍澤兄弟。

“暮雲沙不是你能應付的對手。”軒墨毫不客氣,直接打消十雨的想法。“這件事情,還是需要船長定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