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把虞娘放下說:“好了,我不殺你,你可以走了。”虞娘心裏納悶,怎麼他就不怕自己跑去報信嗎?這麼相信自己。

虞娘自去不提,那男子走入草叢中說:“出來吧。“隻見一個黑影閃出,暗月跪下說:“將軍,你為什麼不殺了他?要不要屬下現在去殺了她?”原來那男子是虎威將軍宇文翦。⑦⑦

宇文翦說:“來的時候,主子說少惹事端,東西我已經拿到了。再說那個小廝就是之前碰瓷的尤五姑娘啊,尤家現在是皇上的老丈人家,殺了她難免惹事。”

原來宇文翦不幸中了毒箭傷了腿,跑不遠隻好進了山。腿上的毒剛解了正想離開,居然碰到了虞娘,本來他倒是可以自己離開,偏偏虞娘說能幫他下山。於是宇文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楞是磨嘰了大半天的時間,陪著尤五姑娘走了這麼久。不,應該是抱著尤五姑娘走了這麼久。宇文翦捏了捏自己的手心裏歎道:那個姑娘的腰肢又軟又細,手感真好啊。

虞娘當然不知道這些,她壓根就沒記住那人長了個什麼模樣。薑嫄看見虞娘就道:“你瞎跑什麼?萬一你跑丟了怎麼辦?就你那迷糊勁,還不讓我擔心死啊。”

虞娘拿起腰間的兔子晃了晃說:“快看,晚上有紅燒兔肉吃了。”

虞娘沒有說起那個男子的事情,怕嚇到薑嫄。雖然虞娘沒有記住他的模樣,卻知道看那氣勢也不是一個家奴,裏麵一定有貓膩,多一事自然不如少一事。

晚上她們就吃起了香噴噴的兔肉,吃完飯坐在竹椅上在院子裏納涼,聽著知了聲蛙聲蟲子聲,微風徐來,虞娘覺得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好了。

虞娘一直在這裏待了十來天,直到快開學了才不情願地回府去了。二太太見了虞娘說:“怎麼又黑了,還不快點多抹點白茶凝脂膏,姑娘家家怎麼不愛美呢?”

虞娘汗顏,不過是黑了一點點,又不靠麵皮吃飯,也值當得這麼大驚小怪的。聽二太太又說:“你大姐姐如今生了承哥兒,後天跟我去吃滿月酒吧。”

虞娘點頭稱是,嬌娘也真是不容易的,嫁過去快四年了才有孕,幸虧頭一胎就是個哥兒,要不然英國公府還不知道要怎樣呢。

第二日,青團硬生生地把虞娘從被窩裏拽了出來。虞娘一臉的不情願,出門就出門嘛,幹嘛還要往臉上抹這麼多東西,發髻難梳也就算了,還要戴一堆有的沒的,脖子都快壓斷了。

虞娘說:“不要敷粉,這麼熱的天還不撲撲地往下掉。你給我貼個蓮花花鈿,描個眉,再抹個口脂就全活了。”青團與果子無奈道:“姑娘你這樣哪裏像個大家閨秀,還真是什麼省事就怎麼來啊。”

青團在虞娘的頭上別了一支嵌著東珠的金釵,顫巍巍的,整得虞娘都不敢大幅度地動作。虞娘又說:“不要什麼紅的紫的,如今天熱得很,還是穿的清清爽爽的好。不是才做了一套雨過天青色的紗裙嗎?拿出來試試。”

虞娘穿上倒是也顯得俏麗,如果不說話也像個大家閨秀了。青團在一旁一個勁地嘮叨,生怕虞娘在外麵丟人。虞娘歎了口氣說:“青團,我覺得你越來越像莊嬤嬤了。”

二太太看著虞娘的裝扮倒是也合體,那紗裙也是今年才時興的,料子也是時興的點金紗,是摻了金銀線織的,穿著涼爽,走起路來一層一層地紗擺浮動,在日頭底下也是光彩奪目。

到了英國公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