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娘哭笑不得,果然近墨者黑,青團什麼時候跟自己一個德行了。虞娘說:“分開放好,等我外放的時候都帶著。”

虞娘回了書院,準備秋闈考試。她還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就連柳長恭都佩服她。不過沒多久,明貅定親的消息就在書院裏傳開了。

☆、叁陸 多思量

柳長恭聽了這個消息特意前來跟虞娘說:“阿虞,如今你與明貅是有緣無分了,你不如跟我吧?我家裏是書香門第條件也很好的,我爺爺也不會非要我娶什麼侯門千金,我可以上門提親的。我會對你很好的,絕對不會傷你的心,也絕對不會納妾的。而且我雖走仕途卻不從政,我可是立誌要成為大儒的,這樣我以後或是遊曆山河或是在一處教書,還是很自由的。你不是一直都想這樣無拘無束的生活嗎?你覺得好嗎?”

虞娘心裏還是很感動的,不過她不能接受柳長恭,於是翻了翻白眼敲了柳長恭的腦門一下說:“好什麼好?不好,快要考試了,你不用溫書嗎?你不說一門心思地撲在書本上,居然還有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詠蓮公子,你還是快點回去吧,別鬧。”

看著柳長恭一臉委屈地走了,虞娘居然笑了。

秋闈考試,連著考兩天。這兩天吃住都在一個地方,虞娘已然覺得做得吃力,想不到這麼難。是自己看閑書看得太多了吧,還真是不應該啊。

考完,虞娘回了住處倒頭就睡,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徐泗娘跑過來看了好幾眼,生怕虞娘有個好歹。

還沒發榜,薑嫄就過來找虞娘道:“阿虞,我哥哥給我找了個職位,讓我去上任。”虞娘問:“哪裏?”薑嫄說:“兵部兵器司的主簿,正七品。”

虞娘一把摟住薑嫄說:“行啊你,你哥哥有本事著呢。月俸是多少啊?快請我吃飯。”薑嫄佯怒道:“你個吸血蟲,我這個青衫小官能有多少油水,這你也不放過。”

虞娘喊徐泗娘說:“走著,荷香居。老規矩。”三人歡歡喜喜地一頓好吃好喝,就這樣把薑嫄也送走了。

明天就要放榜了,徐泗娘對虞娘說:“阿虞,我睡不著。”

虞娘哼哼了兩聲,徐泗娘接著說:“阿虞,我很羨慕阿元有個好家世。對於她們來說,無論是嫁人還是為官總是那麼輕鬆。我爹爹隻是個同知,我姨娘雖得爹爹寵愛,可是也漸漸年老色衰,我姨娘隻有我一個孩兒。嫡母強勢又有兒子,如果我不能出人頭地,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怎麼熬呢?我想出仕後就可以把我姨娘接過來了,以後日子就應該好起來了吧?”

虞娘歎了一口氣,她發現如今自己越來越多的歎氣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她不是應該堅韌地如野草般活著嘛。

這一次的考題十分難,所以結果很慘烈。隻有沈鯉,海蘅,許洐,尤虞四個人過了。虞娘墊底,名次特別靠後。沈鯉依舊得了頭名,解元。虞娘摸著沈鯉的腦袋笑眯眯地說道:“這裏麵到底裝得什麼?好想敲開看看啊。”沈鯉一臉恐懼後背生涼,嚇得拔腿就跑。

馮叔堯打算下個月考武舉,文試直接放棄了。柳長恭一臉得沮喪,徐泗娘也悶悶不樂。東方敘直接大罵:“到底是誰出的題?是哪個小兔崽子?”白詹南直接中槍,他可不是科舉出身,平日裏也最討厭那些科班出身的官員。

虞娘還是鬆了一口氣的,畢竟這一科過了,就說明明年的春闈可以參加了,就算過不了,她也可以去吏部補候補拾遺。她真的不想在京中待下去了,這裏的空氣讓她覺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