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宇文翦連打了兩個噴嚏,暗月體貼地為宇文翦加了一件衣服道:“將軍,夜涼如水,將軍還是保重身體。”宇文翦不但沒有動容反而拿掉衣服說:“誰讓你進來的?暗月,你回上京去吧,我這裏有暗湧就足夠了。”暗月臉色煞白跪下道:“將軍,暗月知錯了,還望將軍不要趕我走。”
宇文翦也不說話,直接進了裏屋。暗月依然跪在地上,一臉的悲哀。暗湧看著她說:“你這是何必呢?不要再觸碰主子的底線了,上次是打發到外麵一個月,這次是趕回上京,下回就不知道怎麼樣了,你須仔細,主子不會再三仁慈的。”
暗月癱在地上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連那個賣酒的小寡婦都可以,就我不行呢?是我癡心妄想的厲害。”暗湧搖搖頭,走了。
☆、伍拾 半遮麵
王銘派人來傳話了,說是明日卯時初所有大小官員都要在龍山城門外列隊恭候宇文將軍的到來。聽得虞娘直皺眉頭,要不要這麼恭候?楚鳳川那個死胖子來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大的陣仗。
日次一大早,龍山城門外就黑壓壓地全是人,牛郃穿著一身棗紅色的戎裝站在最前麵,一旁的王銘一身文人的打扮在與牛郃嘰裏咕嚕不知道說著些什麼。虞娘則穿著青色的官服倚在林湘玉的身上昏昏欲睡,一旁的姬瑤鄙夷地盯著尤虞,她可不信尤虞還有心情睡覺。
等了約麼一個時辰,太陽都漸漸毒了起來,才望見一陣塵土中顯現出兩排黑甲重騎兵,威風凜凜,為首的旗官高舉著宇文的玄色大旗。為首的兩排騎兵抵達龍山城門口後停下列隊,又過了一會兒,隻見一輛馬車緩緩而來,後麵依然跟著兩排黑甲兵。
牛郃詫異,從未見過宇文翦坐馬車而來,待近前看清趕車的正是揚武將軍竇炎,這才確信車裏的正是宇文翦。牛郃這般恭迎宇文翦也是有原因的,八年前宇文翦曾經救過牛郃一命,從此牛郃與宇文翦以兄弟相稱,用牛郃的話來說,那就是過命的交情。
宇文翦並未下車,隻與牛郃寒暄了兩句後,驅車直入龍山城,入住了守備府。龍山城的官員幾乎無人見過宇文翦,見他如此囂張不拿他們當一回事,也都變了臉。隻是牛郃臉上還陪著笑眾人一時摸不著頭緒,牛將軍這個炮仗脾氣居然還能這麼笑眯眯的,他們又算哪根蔥哪根蒜呢?牛郃自然是知道自己這位老弟的脾氣的,他對宇文翦的本事是十分欽佩的,至於那些細節,牛郃又怎麼會在意呢。
晚上牛郃設宴為宇文翦接風洗塵,虞娘隻得硬著頭皮赴宴。她換了一身藕荷色的窄領紗裙,顯得自己柔和一點。虞娘一入席就看見正中坐著的宇文翦,他穿著一身雪花妝緞的襦袍,身段頎長,顯得頗有點玉樹臨風。就是看不清真容,臉上戴了半個銀色的麵具,嘴角上揚,冷峻邪魅。
虞娘發現宇文翦正望著自己,一時覺得後背發涼。姬瑤笑著說道:“宇文將軍,這位尤大人可是你的舊相識了。”宇文翦心不在焉地玩弄著杯子說道:“哦,原來是尤大人啊。”牛郃一看情況不對,他可是聽說尤虞是宇文翦的老相好來著,於是給虞娘打圓場道:“尤虞,你還不上前敬長風一杯。”
虞娘端著一杯酒走到宇文翦的麵前跪下舉杯說道:“下官敬宇文將軍一杯,宇文將軍驍勇善戰乃真英雄也,下官心生佩服先幹為敬。”虞娘說完就要幹了杯中的酒,卻被宇文將軍一手覆在酒杯上笑道:“尤大人是不是太見外了,你想要敬酒可得要拿出誠意來,咱們的關係就算是喝個交杯也不為過吧?”虞娘氣得真想把酒潑在宇文翦的臉上,再把酒杯也狠狠地扔他臉上才解氣,但是虞娘還是強忍著笑道:“下官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宇文將軍,還望將軍大人有大量放過下官。”┅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