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竇炎聽自家大人如此說,驚得眼睛都瞪大了。宇文翦身後的暗月一臉的得意,竇炎氣紅了眼。

竇炎告退後,宇文翦一聲不吭地悠然地喝著酒,別人都覺不出來可是暗月卻知道,將軍這是發怒的前兆。宇文翦命眾人都下去,從懷裏摸出那張字條,撕得粉碎,笑道:“阿虞,你所為何來?”

虞娘躺了好幾天,胸口火辣辣地疼,竇炎天天噓寒問暖。什麼人參雞湯,冰糖燕窩跟不要錢似的送進來。虞娘是最討厭喝藥的,可是宇文翦一次也沒有來看過自己,虞娘隻得咬著牙每天喝那些苦哈哈的湯藥,苦得虞娘淚流滿麵。竇炎哪次看虞娘喝藥看得心肝都顫了,這哪是喝藥就算是喝尿也不過如此。

竇炎實在忍不住了,就去問自家大人:“大人,你配藥的時候不能放點甘草什麼的中和一下嗎?”宇文翦問:“她都喝了嗎?”竇炎點點頭道:“是啊,一滴不剩,就是每次喝都要哭一場,我真怕她哭傷了眼睛。要不我放點糖?”宇文翦罵道:“你個蠢材,你見過藥裏麵有擱糖的嗎?”

竇炎走後,宇文翦的臉就陰了下來,一個如此怕喝藥的人這麼痛快的就把那碗加了黃連的苦藥都喝了,任誰也會覺得事反常態的。

虞娘的傷好了大半,心思就閑不住了。虞娘問竇炎:“宇文翦什麼時候來看我啊?”竇炎支支吾吾說:“大人很忙,怕是沒時間來看你。”虞娘一臉哀怨道:“那我寫個紙條,你幫我傳一下吧?”竇炎隻好點點頭,心想:大人會不會看啊?

虞娘一天三張紙條地送往宇文翦的書房,暗月的臉都黑了,暗罵這個女人真是不要臉。宇文翦看著這些紙條哭笑不得,心情卻開朗起來。竇炎天天來求宇文翦:“大人,你去瞧瞧尤虞吧,她天天眼巴巴地等著你去看她呢。”宇文翦未發一言,暗月忍不住譏諷道:“哼,她眼巴巴地等著將軍,眼巴巴地等著將軍的人多著呢,難不成將軍都要一個個地去瞧不成?”

竇炎皺著臉回去對著虞娘搖搖頭,虞娘心裏有點著急。虞娘想到了另外一招,送糕點送湯水。虞娘特意向竇炎打聽了宇文翦的喜好,決定去廚房做一碗牛肉羹。隻是沒想到虞娘暈倒在廚房裏了,也許是躺了這麼多天,也許是大病初愈,連虞娘也沒想到自己這麼虛弱。

竇炎嚇得臉都白了,居然巴巴地去找自家大人問:“大人,你配藥的時候是不是抓錯了什麼?”宇文翦冷笑道:“小炎子,你這是長本事了?也敢來質問自己的主子。”又吩咐竇冽道:“還不快點打出去。”竇冽得令就動手打這個蠢弟弟,竇炎一邊躲一邊大叫:“就暗湧那三腳貓的功夫,就算不吃藥不過疼兩天就好了,虞娘都躺了五天了,今天為了給大人做碗羹竟然暈倒了,大人你為什麼不去看看她,虞娘對你還是一片真心啊。”竇冽對這個弟弟直接氣瘋了,明明知道自家主子最忌諱女人對他一往情深,這個沒腦子的還敢踩主子的禁忌。

宇文翦聽到竇炎說虞娘暈倒了,心裏已然覺得不對勁,宇文翦伸手示意竇冽住手,問竇炎:“她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哪裏不舒服?”竇炎一看自家大人居然在乎虞娘,心中一喜,說道:“大人,虞娘天天念叨大人,眼巴巴地盼著大人前去看她,夢裏都喚著大人。”當然最後一句是竇炎擅自加上去的,他一心認定虞娘心悅自家大人,而自家大人貌似對虞娘又與其她女子不同,所以一心想要幫虞娘贏得大人的心。

竇冽抬手就打了這個傻弟弟的腦瓜一下說:“哼,她做什麼夢你都知道?”宇文翦沒說話走出了書房來到了虞娘的屋裏。竇炎得意的小眼神瞄著他哥竇冽,意思說:怎麼樣?咱家大人就是喜歡虞娘吧?竇冽翻了一個大白眼給他,竇冽對於自家主子的私事可是不感興趣,他隻是聽命於主子,別無他想。不像弟弟竇炎自幼跟隨宇文翦,他從小與主子親厚,把主子當做神一般的崇拜,宇文翦就是竇炎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