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的夏國公主。

楚鄲原配所出的楚鳳夕從此與父不睦,她如今稱呼自己老子為楚將軍,氣得楚鄲肺疼。楚鳳夕如今可是掌握了紅衣騎一支八千女騎,英勇殺敵,還被西桓公讚許過。而楚鄲的嫡子是個不長進的小祖宗,見庶子出息就真的起了要認他歸宗的打算,不過夏國公主也不是吃素的。

一路上,林湘玉都陪著虞娘巴拉巴拉的,倒是不寂寞了。到了魔羽騎大營,一排排玄色的用金線繡著禿鷲的大旗,顯得莊嚴而奢侈。竇冽把虞娘扔給喬管事說:“督統吩咐了,好好□□,這可是我家將軍的人。”

喬管事應下,就把虞娘扛起來帶走了。喬管事是個胖胖的高大的中年婦女,營中所有的女奴皆歸她管。除了虞娘,前不久剛送來一批犯了事的女子,加上虞娘剛好二十人,隻要進了魔羽騎大營,無論有多剛烈,也能馴服了。

喬管事命一個女奴帶虞娘先去認認路,那個女奴的臉上有塊紅疤,大約三十來歲,她放下手裏正洗著的衣服,站起來就著衣服擦了擦手,對虞娘說:“你叫我方娘子就好,我已經在這裏待了六年了,沒有什麼是我不熟的。”她領著虞娘去了一個大帳裏,隻見一圈大通鋪,方娘子指著其中一個說:“虞娘,你以後就睡這裏了。”

然後,方娘子又帶虞娘去看了廚房,洗衣處,軍醫處,掃灑處。不過還有一處地方,方娘子說以後再去吧。方娘子瞅了瞅虞娘,小聲說道:“虞娘,就你這姿色,我怕你熬不過來。”虞娘吃驚,她知道宇文翦不會放過自己的,可是沒想到是這樣的,如今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方娘子又怕嚇到虞娘,安慰她道:“你長得這樣好,說不定哪個將軍看上你,那樣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不然營中的男子個個如狼似虎的,前不久就死了好幾個。”虞娘嚇得晚飯都沒用,晚上那群女奴們什麼葷話也敢說,什麼哪個將軍英俊瀟灑,器大活好。虞娘捂著耳朵,裹在被子裏瑟瑟發抖。

此時,宇文翦正在上京老宅裏,他自幼父母雙亡,唯一的舅舅也戰死沙場,所以他自幼與舅母白氏親厚,白氏也是個可憐人,無兒無女,因此對宇文翦十分疼愛。馬上就到年下了,前不久宇文翦明明告訴她,年前會帶一個女子前來。白舅母特意問宇文翦,可是沒想到宇文翦一臉不快,白舅母也不敢再說什麼。

當年,因為白舅母的侄女白依依,讓她覺得十分對不住宇文翦,如今隻一心盼著他早日成家。宇文翦自從回了上京就一直關在書房裏飲酒,看得一旁的錦繡心驚膽顫的。錦繡自從宇文翦十二歲就一直服侍在他身邊,也從未見過自家爺這般不要命地喝酒。錦繡出去招招手喚了竇炎過來問:“爺這麼怎麼了?在西北這地界還有爺辦不了的事?”竇炎也是一臉抑鬱,成日裏唉聲歎氣的,他真是瞎了眼居然信了虞娘,差點害死了自家大人。雖然自家大人回來後沒有說自己一句,可是他都快內疚死了好不好,他家哥哥最近看的眼神都再像看一個白癡,他真是有委屈沒地訴。

錦繡這麼一問,竇炎顛三倒四地如倒豆子一般把事情講了個大概。錦繡這才明白,爺這麼反常原來隻是為了一個女人。暗波這時候走過來說:“竇炎,主子說了,讓你滾遠點,三個月不要讓他看見你,不然割了你的舌頭。”竇炎一臉哀怨,竇冽也來湊熱鬧,點著自家傻弟弟說:“活該,讓你這麼大嘴巴。”

這麼一說,錦繡倒是想起來了,前幾天給爺換衣服的時候,瞧見他的肩頭上一個深深地牙印,像是個女人咬的。錦繡想著為爺上點藥爺偏偏不讓。宇文翦當時自嘲道:“留著吧,好提醒自己當時有多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