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明了了,你怎麼補償我這顆受傷的小心靈?”虞娘捂著耳朵,一直走一直走就是不理他,宇文翦不依不饒的,完全沒有男兒的風範,得理不饒人的架勢擺的足足的。

虞娘氣得往地上一坐,“我累了,走不動了。”宇文翦蹲下說:“我背你啊。”虞娘二話不說就爬上了宇文翦的背,宇文翦背起虞娘往老宅走去。

宇文翦的後背寬闊而厚實,安逸得虞娘趴在他的背上直打瞌睡。宇文翦一會兒說:“阿虞,我背了你這麼久,沒有什麼獎勵嗎?”一會兒宇文翦又說:“阿虞,你看我辛辛苦苦背你的份上,你就不能親我一下嗎?”虞娘被他吵得煩了,隻得湊過去輕輕親了他的臉頰一下。宇文翦美滋滋的,一會兒又不要臉地說:“阿虞,你真軟,又軟又香。”

虞娘真是被他快聒噪死了,沒想到宇文翦會是這個樣子。她不由疑問:“怎麼還沒到?你確定這是去你家的路?”宇文翦是欺負虞娘是個路癡,故意背著虞娘繞圈子,這麼美好的夜晚,宇文翦自然是希望路越長越好,隻有他們兩個人一直走下去。

虞娘問他的時候,其實宇文翦已經背著她走了一個時辰了。宇文翦隻好背著她回了老宅,府中的人早就等急了。錦繡一看見宇文翦都落了淚,“爺快些去太太那裏吧,太太都問了很多遍了。”

宇文翦帶著虞娘去了白舅母的房中,白舅母一見宇文翦就哭訴道:“阿猷,你妹妹她老丈人前些天過世了,如今我收到依依的家書,怕是她的日子艱難了,這可如何是好?”宇文翦安慰舅母道:“舅母放心,明天我就前去岩雲府吊唁,順便去瞧一瞧表妹。”白舅母聽到宇文翦還肯去照拂白依依,也就放了大半的心,她哥哥就這麼一個閨女,白依依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她日後怎麼見自家哥哥呢。

年夜飯因為白依依的事,白舅母也沒什麼心情,用過飯就休息了。宇文翦陪著虞娘在院子裏放煙火,虞娘小時候最是喜歡放煙火的,她特別喜歡煙火竄上天空綻放時的明亮,仿佛整個心也亮堂起來了。她印象中的母親,總是柔柔的,性子溫和似水從來不對她發脾氣,除夕的時候,即使她與鄰居的男孩子放煙火把新做的衣服燒了一個大洞,母親也沒有生氣。

宇文翦看虞娘有些走神,上前攬著她輕聲問:“這是怎麼了?可是困了?”虞娘搖搖頭,“我隻是想起了我的娘親。”宇文翦摸著她的腦袋說:“看來是真的累了,不如早點洗洗睡吧,明早還要出發去岩雲府呢。”

虞娘一臉疑惑,“你帶我去嗎?不會耽誤你與表妹親親我我嗎?”宇文翦一臉無奈,這個小東西就是喜歡氣自己,他裝作一臉惋惜的樣子道:“那有什麼辦法呢?誰讓我身邊缺個端茶倒水的人呢?”虞娘嘟了一下嘴,跺跺腳就要走。宇文翦當然不會讓她離開,緊緊地抱著她說:“真是個小醋壇子,我怕我自己走了,沒有人伺候你,給你端茶倒水,行不行?”

虞娘靠在宇文翦的懷裏,感受著宇文翦溫熱的胸膛,心中悸動不矣,溫柔地喊道:“阿猷”宇文翦沒想到虞娘會這麼叫自己,忙說:“阿虞,你剛才喊我什麼?再喊一遍好不好?”虞娘轉過身,看著宇文翦炙熱而期待的眼神,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嘴唇,隻輕輕啄了一下,“阿猷”虞娘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陸伍 生事端

宇文翦瞅見虞娘一臉嬌羞,也不再挑逗她,隻是把她往懷裏又攏了攏。哪知一時不妨,竇炎卻走了過來,無意中看到這番景象,忙捂著眼道:“哎呦,我這眼睛真是要瞎了。”虞娘羞得從宇文翦懷裏掙脫了,宇文翦十分不滿意,陰著臉道:“狗奴才,這般沒有眼色,有什麼事情非要深更半夜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