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不該如此荒涼?”
玉涼蘅冷冷道:“誰說為夫沒來過,便不知道了?為夫奪天問道之時,勉強還算紅潮之靈半個主人,當時紅潮之靈日常吹噓他紅潮之下的洞府多麼多麼堂皇,雖然他眼光很有問題,但也不至於會認為現在這副荒涼場麵很堂皇。”
朝黎不解:“紅潮之靈又是什麼東西?”
從沒聽過。
玉涼蘅拉著他,一邊往前走,一邊解釋道:“紅潮之靈就是紅潮的靈力之源,依附於紅潮而生,紅潮也因他的存在,有了與六界相克的特殊之力。不過,二者是相互依存的關係,紅潮之靈永生不得離開紅潮,否則,不僅紅潮會變成一灘死水,紅潮之靈也會快速消失。”
藍無衣所寫的玉涼蘅過往中,並未提及紅潮之靈這種東西,朝黎好奇道:“既然稱其為紅潮之靈,那應該是個靈體吧,世間靈體有雌雄以及雌雄同體三種,它是哪一種?”
玉涼蘅皺眉:“你怎麼對他的性別如此感興趣?”
朝黎撓撓鬢角,小聲嘟噥道:“兄長也算是暮星沉半個主人,鬼知道你跟那個紅潮之靈是不是也跟他二人一樣親近。”
聞言,玉涼蘅先是一愣,旋即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你該不會是吃那東西的醋了吧?”
朝黎跟玉涼蘅不同,他沒嘴硬的毛病,有一說一:“你比我多活了將近九百年,你的過去我完全不了解,吃點醋不正常嗎?”
玉涼蘅捏了下朝黎的鼻尖,冷聲傲然道:“為夫竟不知,你還是個小醋精。”
分明是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寵溺之詞,但朝黎隻想嗬嗬:“我要是小醋精,你就是老醋精,畢竟你可是連我親哥哥的醋都吃。”
玉涼蘅臉色一僵:“為夫發現,你好像對為夫的年紀很有意見。”
朝黎歎了口氣:“這也不能怪我啊,誰不想找個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的呢。”
玉涼蘅臉上逐漸流露出慍怒之色:“為夫發現,你真的很會氣人。”
“你發現的太晚了。”朝黎看著自己快被玉涼蘅攥紅的手腕,認真道,“相公,你弄疼我了。”
雖然對朝黎方才所言很不滿意,但總歸是自己當著六界眾人的麵親自迎娶過來的人,玉涼蘅也沒法拿他如何,隻能擺著臉色,冷冰冰的用手指溫柔揉弄著朝黎微微發紅的手腕:“為夫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朝黎突然反手勾住了玉涼蘅,然後整個人像是人形掛件一樣,黏在了玉涼蘅身上,“你才舍不得呢。”
小時候,朝黎對撒嬌狗屁不通,但自從體內幽界皇族血脈覺醒之後,就莫名其妙的愛撒嬌,隻是,也不是對誰都撒的。
朝黎小貓一樣在玉涼蘅手臂上蹭了蹭,言歸正傳道:“話說為什麼我們走路的時候,腳底下會濺出火星?”
剛來到此處,朝黎便注意到了,他們每走一步,足下就會像是火石撞擊一樣,出現許多明明滅滅的火星子。
“不知,”玉涼蘅從懷裏掏出一塊龜殼,龜殼背上所畫是紅潮之下的地圖,是當年紅潮之靈給他的,不過玉涼蘅一次都沒用過,“紅潮之力被篡改,紅潮之靈境況肯定也不好,我們先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朝黎點頭讚同。
就算玉涼蘅有地圖,但對地勢並不了解,貿然在此處亂走,也難保不會被水雲霽察覺,隻有先找到紅潮之靈,才能更快更全麵的了解紅潮之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也能盡早商議對策。
研究過地圖之後,兩人決定先去紅潮之靈所在的神殿看看。
一路上,兩人雖然沒見到一個活人,甚至是靈物,但卻看到了遍地屍骨。
這些屍骨同他們剛來的時候見到的透明骷髏不同,這些就是單純的白骨,且基本都是一整具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