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一個帽子壓下來,百裏瑾不知該說什麼,回頭看著蕭啟,默默的點了點頭。若是這人不願放他,這天下之大,也沒有他的容身之地。而且這樣對蕭鎏也好,畢竟蕭啟是他的生父。
得到百裏瑾的應承,蕭啟就想到了另一件事,便醋味十足,委屈的說道:“明明是朕的兒子,為什麼讓他喊別人做爹,是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
“我隻想多個人疼他罷了,正好小白喜歡那孩子,我又聽說你……所以就讓鎏兒認小白做了幹爹了。”
“聽說朕什麼?”
“沒什麼,我有些乏了,想睡了。”不願多說,百裏瑾就靠在蕭啟的懷中慢慢的睡去,有些事就算說了也無用,倒不如不說,免得大家都不痛快。
見百裏瑾閉眼睡去,蕭啟就讓人把他的東西都收拾去未央宮,自己則小心的抱著百裏瑾朝未央宮的方向走去……
已逝的男後活了!還帶回了一個太子!這件事在宮中,以至朝堂上都掀起了軒然大·波。尤其是後宮那些原本以為有望登上後位的人,更是恨得直咬牙。隔三差五的就往未央宮跑,都想看看那個皇後有什麼特別。但都被皇上一道皇後需要靜養的口諭打了回來。
整個後宮唯有一人,淡定自若。那人正是這五年寸步不離蕭啟的公孫侍君——公孫睿。
看著自家主子整理待在寢宮中畫花撫琴,蘇福心裏著急萬分,終究忍不住打斷了公孫睿的雅興,問道:“主子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啊?主子跟著萬歲爺鞍前馬後,上過戰場,這後宮之中誰都視主子為尊,現在來了個莫名其妙的人就把本該屬於主子的東西都奪走了……”
見蘇福說道差不多了,公孫睿放下手中的筆,淡淡的說了一聲:“掌嘴!”卻沒有絲毫的責備。轉身坐到一旁,端起桌上的熱茶,輕輕的吹著,“隔牆有耳。你這些話若是傳到誰那都是死罪,本宮不但保不了你,還會受你牽連。但是……”⊥思⊥兔⊥網⊥
話音一轉,公孫睿抿了口茶,又說道:“但是本宮愛聽!現在就是火燒眉毛了,也不能有任何異樣,否則隻會讓皇上生厭。本宮有現在的地位,是一點一點的爭來的,不是那般容易被一個人動搖的。再說皇後自然有人去鬧,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看著跪在地上的人,蕭啟勾著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在桌麵上。整個禦書房隻剩下敲桌麵的叩叩聲,和跪在底下的小白呼吸的聲音。
“這些年都是你在照顧梓童的?”
“皇上讓屬下好好保護皇後,屬下不敢怠慢,一切親力親為。隻是……”小白低著頭看著地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恭敬的回答著蕭啟的問話。
閉上雙眼掩蓋殺意,蕭啟想著齊軒的話,現在又得到小白的證實,就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大卸八塊,“隻是什麼?”
“隻是這些年陳子陵一直有意無意的接近皇後……”有些話隻需半句就可,小白很是時機的閉上了嘴。齊軒要害他,那他就拉齊軒最在乎的人下水,魚死網破,兩不合算!
果真蕭啟聽後眉頭緊緊的皺起,揮了揮手示意小白退下。相比小白和百裏瑾親近,他更不願意陳子陵和百裏親近,所以這兩人都不會讓他們留在世上!
小白一離開禦書房,就向未央宮而去,以後恐怕沒什麼機會見那個人了。
百裏瑾坐在未央宮的花園中曬著太陽,宮人不斷的在周圍穿梭,都在為他出宮的事準備著。蕭啟把百裏瑾接到未央宮後,再三保證以後不會在對百裏瑾下藥,並招來太醫院所有禦醫為百裏瑾診斷,群醫都束手無策,最後還是楊毅說道藥醫穀有一鬼醫或許能治好百裏瑾,隻是那鬼醫脾氣古怪,要先見到病人,且順他眼緣才肯醫治,否則就是當今天子也不嚴理睬。
蕭啟聽後便讓人準備去藥醫穀之事,說是無論如何也要讓鬼醫答應為百裏瑾醫治。
一想到自己還有機會可以站起來,百裏瑾心裏就充滿了希望。這一趟就算無法讓鬼醫點頭答應,蕭啟這份心他也感動不已。
肩上輕輕的搭上一件披風,小白充滿擔憂的聲音響起,“外麵涼,你怎麼也不知披一件衣服?”
“無礙!今日日頭好的很。”回頭看了眼小白,點頭算作道謝,“好些日子沒見著你了,早起的時候換了個人更衣好不習慣!”
“我是影龍衛,現在回到皇上身邊自然是隱到暗處。今日來就是和你說這事的,以後你的起居我不能照料了。”話語中透著濃濃的失望,讓人聽得都心痛。
點了點頭,大概猜到是蕭啟不願自己與小白多接觸,才支走小白的。百裏瑾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皇上沒為難你吧?”
“沒有!皇上說以後由陳子陵照顧你!”
心裏一頓,百裏瑾有些疑惑的看向小白,但馬上就把露在臉上的疑惑收了起來,輕笑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