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時間,才把自己從京城弄到了鎏州。
那晚小白和我都喝了很多酒,我看著小侯爺在小白背對著櫃台上下藥,還一副‘你看到了又怎樣’的態度。我剛想讓小白小心的時候,公孫睿也來了。三個人,變成了四個人。
小白終究還是被小侯爺灌醉,不由得擔心明日一早小侯爺會不會被小白給殺了,當晚我便留在了酒肆,公孫睿也跟在身邊陪著我。
第二日想象的事沒發生,小白跟沒事人一般的走出房間,可是小侯爺卻沒有跟出來,接著三天我都沒見到過小侯爺。
當時公孫睿問我,是不是認為小侯爺會壓小白?
難道不是嗎?小侯爺若不是想要小白,也不會千裏迢迢從京城跑到鎏州,甚至還下藥。總不會是大老遠跑來讓人壓的吧?
事實是對了,小侯爺就是大老遠的跑來給小白壓的。那兩個人曖昧不清的過了幾年,終於有一日不知怎麼了,兩人大吵了一架,小白吼道:“你有本事給我生個娃啊!”
看著小侯爺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的樣子,有些為他心痛,不懂小白在執著什麼?連我都放下了,為什麼小白還不放下?
走近酒肆,就看到百裏瑾站在櫃台前倒著酒。看到我時淺淺一笑,又低頭做著手中的事。環顧了一周,店裏仍舊很冷清,而小白也不在。
剛坐定,他就端來酒,輕聲說道:“小白在後院呢!今日恐怕不能陪王爺你喝酒了。”
持起酒杯,不懂為何他還笑得出來,他看不出小侯爺和小白之間……
“你為何不勸勸小白?”
“勸不了,他並不是為了我。若是為了我,也不會和小侯爺拖上這麼多年了。他是為了小侯爺好……”
“也許你們覺得好的,對小侯爺不一定好,就像當年子陵為你好一般……”後麵的話我說不出口,我知道我說到了他的傷心處,若沒有那件事的話,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他仍舊是輕笑,搖了搖頭說道:“當局者迷,我怎麼說他也不信,也說不通。恐怕要他自己想清楚,隻是可憐了小侯爺。我更怕小白會後悔一生……”
看著手中的酒,不知道該說什麼。一直覺得跟他這麼靜靜的坐在一起很美,比相愛一起更美。有種知己難求,相飲一杯酒的意境。可是美的東西,很快就會散去。
侍衛前來報信,皇帝駕崩了。我看著他慌張的站了起來,但很快又跌倒在地。我趕緊上前抱著他,喊著大夫。
他病了,病的很重,幾乎隻剩下一口氣。
都說皇帝和皇後是天命的一對,生同床,死同穴。兩命係在一個弦上,一個殤,另一個也不會長久。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回去就抱著公孫睿哭了。第一次哭,在最愛的我的人懷裏為我最愛的人哭了。
那晚公孫睿就那麼抱著我,一整夜沒有鬆手。第二天天一亮便讓我洗漱一番,說要陪我去看他。
那天是我第一次牽著公孫睿的手,掌心中布滿了練劍的來的繭子,很粗糙,可是我卻不願意放開那隻手。隻到走到酒肆外,看著一身布衣的蕭啟,我和公孫睿都愣住了。
我們一起瞪著蕭啟,蕭啟挑著眉毛看著我們,誰也沒說話,直到酒肆的門慢慢的打開,看到他蒼白的臉。
他也看到了蕭啟,發白的嘴唇微微的抖著。最後用力的關上了門,重重的響聲,讓我們所有人都清醒過來。
蕭啟站在門外敲著門,訴說著各種道歉的話。我覺得沒必要再留下了,可是公孫睿卻讓我留下,說是要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