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段(1 / 3)

「你以為在看牙醫?」

宋艾一聽,合上嘴巴,開始咕噥:「好壞心明明是你叫我啊的……」

這些話穆易風當然聽見了,他隻是捏捏宋艾的臉頰,然後出其不意地在那張因發燒而顯得有些紅潤的唇上親了一口。

「啊!」宋艾瞪大眼,無法理解穆易風那彷佛貓兒偷到腥的表情,最後隻能訥訥地說:「會傳染……」

「沒關係,我喜歡。」穆易風這樣回答。

宋艾一聽,簡直想學駝鳥一樣把紅通通的臉埋進棉被裏去。

這隻雪貓怎三年不見,更會說這種令人臉紅心跳到心髒像快要從嘴巴裏跳出來的情話?

於是等穆易風一口一口把粥喂完、吃完藥時,宋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棉被一卷,整個人像顆蛋一樣緊緊包在被窩裏,隻露出一截柔亮的頭發。

見它漾著外頭太陽的光芒,穆易風忍不住去摸了摸,觸♪感上好,令他愛不釋手,將尾端用手指卷了幾圈,一放開便富有彈性地彈回原樣,靜靜地躺著。

「長了。」

「嗯?」宋艾的聲音從被窩裏悶悶地傳出,什麽長了?

「你的頭發長了,真漂亮。」

宋艾呆了呆,緩緩拉下棉被,露出一雙寫著期待的眼睛,說:「你的也長了……」

望著宋艾的眼神,穆易風捏捏他的臉頰,「想摸?」

宋艾點點頭。撫摸頭發是情人之間最甜蜜的事之一,也代表著對方真的與自己有密不可分的關係,是一種極為親密的關係的證明。

「可以啊,隻要你留下來,想摸多久都沒關係。」穆易風開始利誘小綿羊。

小綿羊傻傻的點了點頭,雖然不是很明白「留下來」這三個字背後所代表的真正含意,但他還是被誘惑了。

「那我現在可以摸了嗎?」小綿羊怯生生地伸出手,卻在還未來得及碰上那頭看來宛如一匹上好絲綢的發絲時,一隻有力的大掌抓住了他,然後將他的手送到柔軟的唇邊親了一下。

「現在還不行,乖乖休息養病。」

「喔……」小綿羊好失望,黯然地收回手,然後又把自己埋進被窩裏了。

穆易風看著,無奈,不禁拍拍那顆又縮起來的「蛋」,「快點出來,你想悶死你自己嗎?」

「……」蛋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怎麽了?不高興了嗎?」穆易風想偷偷掀開棉被一角看,可是卻被裏頭的人一把抓緊了。

「……」蛋還是沒有說話,更沒有動。

穆易風怕他真的悶死自己,隻好使出全力將被子一掀,結果裏頭的人已經悶的臉色通紅,流汗了。

「宋艾?」對方的臉色紅的不正常,他不由得摸摸對方的額頭,發現掌心觸及的溫度又更高了,再仔細一看,人都昏昏沉沉的,難怪沒說話也沒反應了。

「你這笨蛋!」穆易風歎了口氣,將宋艾的姿態調整好,忍不住又親了他一口,然後吃掉另一碗粥,接著收拾去了。

已經快要不醒人事的宋艾很想反駁,但最後還是體力不支地昏睡過去,這病來得不小,超乎他所想像的。

意識遠離之前,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卻來不及分辨了。

蘇特失魂落魄。

Eric深知他的痛苦。當初他也是這個樣子,從夜深到日出、從日出到日落,他的腦袋裏轉著一切關於對方的事情,想著心上的那個人也許正甜蜜地躺在別人的懷裏、想著那個人也許正對其他人傾訴愛意、想著也許那個人已經讓別人占有了、想著那個人可能一去不回頭……

那是一種煎熬。他花了很多年才脫離的苦海,如今蘇特也深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