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蓼把手伸進衣袋,那裏有一把手槍,他用手指按著握把側麵印著的一個九芒星圖案,是眾人在遊樂場分開時李弗斯用猴子表的激光蝕刻上去的,Rock的槍上也被印了一個,那是李弗斯的個人聯係圖碼,隻要掃描一下就能聯係到他,不過,現在看來,他已經不需要展示了。
決議呈現一邊倒的趨勢,根本不需要投票。
沒有人聽她的,也沒有人在乎她的講話。
林雪汐看著這些人,一陣彷徨無力感襲來。
仿佛自己又變成了孤身一人,身處於懸崖峭壁之前,到處都是凜冽的寒風和嘲弄的眼神......
......
“老師!”
林雪汐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已經在這兒哀求了五分鍾了,可對麵的老頭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老師......他真的救過我......他是好人......”撒完嬌就開始裝可憐,可是這不爭氣的眼淚怎麼也掉不下來,讓她淒苦無依的形象打了一些折扣。
鄒獨峰正在驗算主能源修複小組提交上來的方案的可行性,修複基地主能源供給係統,是重中之重,決不能有一絲差錯。
被林雪汐鬧了這麼半天,他終於關閉了電腦裏的程序,在煙灰缸裏按滅了手裏的香煙。
“你這個丫頭鬧夠了沒有啊?我就算同意了又怎麼樣呢?這件事又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鄒獨峰把身體向後緊靠在椅背上,一邊看著林雪汐,一邊喝著茶。
“可您是權威嘛,我隻有先說服您才能再去說服別人啊。”看見老師開始搭理她,林雪汐趕緊接話。
“你還真打算一個一個地去遊說他們啊?”老人漫不.經心地問道。
“不然怎麼辦呢?他們都針對我!”林雪汐嘴撅得老長,一臉的幽怨。
“你這麼上心,我看,那個人不止是你的救命恩人那麼簡單吧?”鄒獨峰把眼鏡拉到鼻梁下麵,仔細地觀察了一下他對麵的學生,然後又把眼鏡推了上去。
林雪汐被他看得一陣羞赧,索性把心一橫,紅著臉說道:“他是我男朋友,也是愛人!”
“我就說嘛!”老人突然笑了,“能讓你看上的人,還能差到哪兒去?你要去接他,我也並不反對。”
“可是,那些人不同意嘛!”林雪汐明顯是想讓鄒獨峰去幫她說情,那些科學家們,對鄒獨峰一直是言聽計從。
“你這傻孩子!小聰明都用錯地方了!”鄒獨峰笑道,“你現在是費米公司的董事長,這些人吃你的住你的還用你的,一點兒屁大的小事都得找你來要授權,你想做什麼事,還需要他們同意?再說,你不是還有五千多個手下嗎?還用怕他們?”
聽到鄒獨峰這麼說,林雪汐感覺豁然開朗,心情一下子變得無比舒暢。
是啊!我為什麼要他們同意呢?這裏是我的地盤啊!
“謝謝老師!”林雪汐開心地高呼,歡快地跑了出去,像一隻活潑的小兔。
由於碧龍潭出口被“紫微”封住,希望號隻能從甜水海和死人溝之間的那個出口通過。
費莉西婭和韓蓼還有幾個費米公司的員工在希望號裏,他們現在成了林雪汐的心腹。
“林董,我們這是幹什麼去?”老韓坐在引力梭休息艙的座位上,想要明確一下這次秘密行動的目的。
“抓捕。”林雪汐坐在了她上次坐的位置,“抓捕一個小偷。”
她目光空洞地看著舷窗外麵,思緒又回到了雪原上那個孤寂的核試驗基地。
“他偷走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