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升至最高點。如果沒有回中帝,那麽,你會在哪裏?不二丞相。

一直都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是可以如此驚慌,如此悲傷的;原來,真正的失去是如此痛苦的事啊。不二丞相,我總算是體會到你失去最愛的人的痛苦了,那是一種除了痛就再也沒有別的感覺的悲傷與絕望。不二丞相,天大地大,我到底該到哪裏去找你?

冥戶站在忍足的身後,看著忍足淡然的說道:“手塚國君,帝王醒來後說我們太失禮了,沒有十裏相送。幸好,趕上了。不知,手塚國君,覺得此次冰帝一行可有收獲。”

手塚淡淡的看著忍足的笑,那是屬於冰帝天才的揣測的笑。手塚還沒有說話,倒是菊丸晃著紅色的頭,笑道:“要是十裏相送的話,我希望看見的不二。可惜,不二沒有來呢。那家夥可真夠狠心的,連送都不來送。”說完,還一臉的怨怒。

忍足看著菊丸真誠的抱怨,搖頭,笑道:“不打擾手塚國君的行程了,一路走好。”說完,率先調轉馬頭,放馬飛馳。手塚看著忍足與冥戶的背影,淡淡的說道:“啟程。”橙色的發,在空中飄揚,那是誰也看不見的張揚。

“有異樣嗎?”忍足問道。

冥戶搖頭,說道:“沒有,手塚的表情一如既往。而且,那些箱子,都是密封的。”加上菊丸的話,忍足頭痛的歎氣,這下,冰帝要變天了吧。隻是,忍足怎麽也沒有想到,回到帝都,看見的是自家帝王臉上的血還有欲太肆無忌憚的哭泣。

忍足看著一臉冷漠的跡部,說道:“樺地,捉住帝王。”樺地應聲,伸手扣住跡部的雙手,跡部看著坐在身邊的忍足,氣急敗壞的說道:“忍足,你吃雄心豹子膽了,是吧,竟然敢對本帝王下命令。樺地,你給我鬆手。”

跡部掙紮著,但是卻怎麽也掙脫不了,這讓他想起在海邊的時候,被不二控製著穴道,眼睜睜的看著不二消失在海水裏,想往前,卻怎麽也掙脫不了,那是第一次討厭自己的弱勢,現在依舊討厭被人控製著.跡部肆意的掙紮著,就在樺地都快要捉不住時,忍足叫道:“鳳,冥戶,幫樺地忙。”就這樣,傲慢的帝王被他的手下壓製著,即使雙手就像是要被掙斷了,跡部依舊不順從,依舊抵抗著,“本帝王不要上藥,忍足,你聽見我的話沒有啊。”跡部就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悲傷都宣泄出來一樣,一遍一遍的吼叫道:“我說不要上藥,忍足,你不要以為你是王爺我就不敢動你。”

這話,跡部第一次說,而,這,終於讓他們意識到,忍足的真實身份,跡部唯一一位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但是,卻從來就沒有宣示過忍足的身份,這是忍足要求的.

記得當初,忍足還是個孩子的時候被父母帶進宮,然後,就那麽優雅地說道:“我隻要當一個虛職的官,權力我不需要。”就這樣,他們一起成長,一起打理著這個國家。雖然,忍足的實職是禦醫。其實,他的才能,是任何人都有目共睹的,但是,他卻一直都沒有張揚。他張揚的是他的個性,不是他的能力。

忍足收回思緒,清理好跡部臉上的傷,淡淡的笑道:“小景,你可真是夠遜的呢,不二丞相走了,你不會追嗎?你隻能這樣自虐嗎?”

小景,自從12歲跡部登基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叫過這個名字了。他和所有臣子一樣,稱呼著帝王。但是,看著這樣的跡部,忍足還是不由自已的呼喚了出來,“不二丞相離開,都是你咎由自取。”這是忍足的話,冰冷卻真實。

跡部放棄了掙紮,樺地放開了跡部,鳳與冥戶不約而同的鬆手,看著自家帝王沈默的臉,他們更加沈默。隻是,空氣中依舊是欲太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