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騎?!”

拿出卡來查看情況的光弘也頓時驚訝得大叫:“拉斐爾!”

隻見這時候,一騎也好,拉斐爾也好,他們的狀態看起來很痛苦。

雖然不知道忽然間發生了什麼事,但像是要安慰對方那樣,總士當即緊緊地把痛得用力捂住胸口、渾身直哆嗦的一騎抱在懷裏。

瞄了眼被總士用力地擁在懷中的一騎,攤主麵不改色地說:“既然副作用已經出現,看來紫藤他現在已經開始印鈔了。”

聽到攤主這話說得一點也不意外,光弘急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攤主平淡地告訴他們:“麥迪斯銀行的印鈔機在運作期間,是會對所有[資產]帶來痛苦。”

“怎麼可以這樣……”在光弘這句難以置信的呢喃中,總士也好、光弘也罷,都不約而同地瞪大了雙眼。

攤主無奈地給他們兩個解釋:“聽說,那是因為印鈔所消耗的原料,就是對應現實世界的整個[未來]——作為[企業家]的[未來]的具象化,[資產]會在印鈔過程中受到影響而感到痛苦,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光弘慌忙問道:“要到什麼時候才會停止?”

“等到印鈔完成,出現在[資產]身上的副作用才會消失。”攤主回憶著說,“然後,再過大概兩小時左右,麥迪斯銀行就會對這次印鈔進行[結算]。到那時候,因為[未來]的變量,所以現實世界那邊也會跟著作出變化。”

總士小心翼翼地問:“所謂的作出變化,是指……?”

“詳情我也不太清楚,大概就是……”攤主皺著眉頭努力地進行說明,“因為[未來]已經被改變,所以原本那些能引發這個[未來]的條件就會被修改、甚至被直接刪除——這種情況一旦集中在同一個時段爆發,那自然而然地,當前的現實世界就會出現極大的變動。”

根據攤主的說法,總士直接進行推論:“而且,既然是用[消耗]這個說法,那麼就是說,[未來]會被替換成愈發絕望的版本……”

同樣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光弘連忙說道:“我們一定要盡快想辦法阻止才行啊,皆城!”

總士嚴肅地點點頭,表示同意。

“說起來……”

聽到攤主這慢悠悠的開口,總士和光弘同樣看了過去。

“客觀來說,無論現實世界的環境變化得怎樣,對於我們這些[企業家]來說,其實都是無所謂的——所有由[金融街]引發的變化,現實世界的人是無知無覺的,隻有我們才能記得。”說到這裏,攤主的語氣忽然變得不甚確定,“所以說,我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啊。”

“現在的現實世界,是用許多人的犧牲所換來的。”

說出這話時,總士又一次想起:自己從知悉龍宮島島外“真相”開始,自己身負的使命、一眾前輩的犧牲、自己那一屆和隨後的戰士的付出、斯利那加遺民在遷徙中的艱辛……以及,現今還在沉睡的一騎的正體。

總士覺得,這些已經不是可以用語言就能簡單地概括過來。

同樣從漫長而又殘酷的戰爭中走來,光弘說完了總士的話:“我們絕對不會放任這個世界變回絕望的時候!”

看到這兩名後輩如此堅決,攤主無奈地歎息一聲:“我就知道。”

*************

告別了攤主和光弘後,總士並沒有立刻就回去現實世界,而是隨便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抱住時不時痛得直哆嗦的一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