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總士你的時候,總士過去的生活環境而已……”

聽著話音越來越小,總士抬眼看過去。

此時天光怡人。

然而,沐浴在蜜色陽光中的一騎,笑得感覺縹緲。

留意到一騎說起那段時期時麵上的消沉和自責,明白對方心思的總士不僅放軟了眼神,柔聲安撫道:“不用在意的,那都已經過去。”

“但是……”就算總士是這樣說了,但一騎依然還是很在意。

“因為你現在就在這裏。”這樣說著,總士走過去,抱住對方,“就在我身邊。”

總士當然不覺得單憑自己的三言兩語,一騎就會完全放下心結,但總士他相信自己有這個決心和耐性——無論多少次,他都願意把自己的心意告訴給一騎知道。

隻要他想聽,他就會說,無論多少次都可以。

[真壁一騎]他就在這裏,不再是無知無覺的狀態;他[皆城總士]也在這裏,不再是束手無策的狀態。

他和他,都有足夠的時間。

乖順地依偎在對方的懷中,近距離地感受著對方的體溫、對方的呼吸,還有對方的心跳,一騎如同忽然想通什麼那樣微微瞪大眼睛,繼而雙瞳因為感動而隱約顫動,笑意隨之從眼底泛起,在他的麵上安靜地暈出一個美好的微笑。

帶著這微笑,一騎安詳地閉上眼,肯定了對方的說法:“嗯,我在這裏哦,總士。”

*****************

當天的晚飯是咖喱。

“忽然想起一個事情……”這樣說著,一騎停下了自己的勺子,同時微微皺起眉頭,認真地考慮著問,“既然我們兩個在一起了,那麼……我需不需要改姓氏呢?”

總士這下就有點聽不明白了,“為什麼覺得需要改姓氏的是你?”

一騎向餐桌對麵的總士看過去,同時實誠而又懇切地交出答案:“因為我想成為總士的家人。”

十分率直的回答,十分有一騎風格的答複。

盡管這發直球來得毫無征兆,但總士照樣是接得滿心歡喜,與此同時還能讓理智不至於因此下線——他不過是鎮定地推了推眼鏡,實事求是得簡直煞風景地說:“這樣的話,發給生存圈那邊的派遣團名單就要追回來改了。”

“啊、說來也是。”一騎也跟著反應過來,也聽明白總士這句話的潛台詞是“會給別人帶來麻煩,因此不建議”——“不過……我不改名字,真的沒關係麼?”

總士一臉無所謂,“沒關係,你依然是你,這樣挺好的。”

“這樣啊……”一騎感覺似乎有些沮喪。

“不過真難得你會在意這方麵的事情……”總士也覺得很是意外。

“因為總感覺需要做點什麼才行……”一騎似乎還是有些不死心地再問了下,“那……姓氏互換?”

就這個提議而稍微預想了五秒,總士瞬間感覺有些好笑——事實上,他的嘴角已經勾起了細微的弧度,“還是算了吧,大家肯定會覺得很混亂的。”

——真壁一騎變成皆城一騎?皆城總士就變成真壁總士?這算是在玩排列組合嗎?

同樣想象了一下那個可能性,首先被繞暈的一騎即時就皺起眉頭表示:“說來也是。”

直覺一騎還在考慮這個問題,於是總士一邊挖咖喱,一邊告訴一騎:“其實,也可以是以真壁司令的名義,收我為養子。這樣我就可以入籍了。”

一騎愣了下,聽來似乎有些驚訝:“原來這樣也可以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