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一眼,低聲說:“你起來吧!”

說罷坐到最中心的沙發上,環視了眼前的這一圈人,不慌不忙地說:“昨晚蘇蒽茜尚在我們的監視範圍之類,今天淩晨我們失去了她的消息,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蘇家別墅……更不知道她去見了什麼人,會不會對我們的計劃產生影響……”

“秦伯伯,是你們這邊先提出的合作,現在你們這邊出現這種狀況,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對麵的西裝男人麵色凝重,“辭戈你放心,我們這邊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這個華辭戈,可比他的父親難纏多了!

西裝男人冷冷掃了一眼垂首不語的女孩兒,語氣不耐地說:“我奉勸你最好想一想她現在最可能在哪兒!你們這一家人從依附秦家的那一刻,唯一的價值就是監視蘇蒽茜。如果你失去了這個價值,你可以自己考慮一下後果!”

“她……”

女孩兒麵無表情的臉微微抽搐了一下,“她現在應該在蕭敬鼎那裏。”

孟父臉色一變,登時難看起來。

這個死丫頭真是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了!剛才不是還說不知道嗎?

居然讓他在秦總和華大少麵前丟盡顏麵!

這個死丫頭!

“蕭敬鼎……”華辭戈微微沉吟,那個老男人那張如刀削斧刻一般的堅毅麵容浮現在眼前。

“如果是他那裏,倒也不怎麼令人意外。”

“可是……”坐在左邊的那個老人心頭一急,“萬一蕭敬鼎被那個丫頭說動,一舉拿下裁決會,那這件事與我們原本的目的就完全背道而馳了啊!”

“不會的!”

華辭戈格外沉著。

“為什麼不會?即便蕭敬鼎現在在蘇氏企業的權力大不如前,可他畢竟是蕭敬鼎,要做到這種地步,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另一個人同樣有些憂心。

華辭戈不著痕跡地撇了撇嘴,對眼前這愚蠢的一切感到厭煩至極。

每一次他開完這種會議,都感覺自己的智商被拉低了一個檔次。

蕭敬鼎權力大不如前?

真是可笑!

以為蟄伏的猛虎已經衰老,居然也膽敢發出這般的犬吠之聲了麼?

蕭敬鼎之所以不會一舉拿下裁決會,並不是他失去了當年的銳氣,而是他有信心。即便是那些人如何在他麵前鬧騰,隻要他們有可能威脅到蘇蒽茜,他都有把握將那些人一舉擊潰!

蕭敬鼎會是一個閑情逸致的人?

他現在之所以這麼悠閑,怎麼可能隻是年老了放開了?

那是因為一切都還在他的把握之中。

要擊潰蘇氏企業,首先要擊潰的就是這個雄心勃勃的老男人!

連這點都不明白,居然還妄圖拿下蘇氏集團?

這些人,真是叫人煩悶!

一想到自己居然與他們為伍,華辭戈就是一陣惡寒。

“我已經查出了蘇蒽茜現在可能所在的地方,蘇家老宅正在其中。現在這個時候,蕭敬鼎應該正在蘇家老宅問候故友,如果沒什麼意外,蘇蒽茜應該也在那裏了!”

華辭戈起身就要往外走去,再不想和這些人糾纏在一起。

可惜下一秒華辭戈就被身邊的男人攔住,“可是……華少,即便我們現在找到了她,也無濟於事了啊!隻要蕭敬鼎和她一去,那我們一切的心血不就白費了嗎?”

華辭戈額頭青筋跳了跳,麵色不變,語氣卻流露出微微的不耐。

“你們需要做的,隻是讓蘇蒽茜和蕭敬鼎再在那兒多留一天就可以了!你們經營如此之大的公司,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