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拋物線,向展昭的麵門快速地飛了過來,展昭微微地一偏頭,伸手接住了打火機,那因為長時間的燃燒,打火機表麵金屬殼的高溫,幾乎灼傷他的手。
車下的艾虎等看著那被拋出的打火機,激動得差點就叫了出來,但是,當他們的目光落到車頂,展昭的臉上時,都叫不出來了。
展昭的臉上,既沒有興奮也沒有激動,而是滿滿的苦澀和莫大的悲憫。
就在這刹那,“哐~~”地一聲巨響,酒吧二樓的玻璃窗碎裂,裏麵飛出了一道白色的影子,一把就撲倒了在台上發呆的人。
白玉堂一個打滾站了起來,就見那人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進口袋……
沒等他的手從口袋裏掏出來,白玉堂飛起一腳就把他踹下了台,隨後,他一個縱身從樓上下來,伸手拽住那人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拖起來,狠狠地甩到一旁的牆上,禸體撞擊牆壁的響聲,驚得一邊的防爆隊員後退了好幾步。
白玉堂滿臉的怒意,狠狠按住那人,咬牙罵道:“你知道裏麵死了多少人,你個混蛋!”
“玉堂。”已經從消防車上下來的展昭站在十步開外的地方,輕喚了一聲。
暴怒的白玉堂似乎是瞬間平靜了下來,他鬆開了手,退後一步,任那人像攤爛泥一樣沿著牆壁滑落。一邊的防暴隊員們如夢初醒一般,上前拉起肇事的凶手,押回了警車。
跟著白玉堂從酒吧裏跳出來的趙虎招呼著救護人員,搶救台上奄奄一息的傷者。
白玉堂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向展昭走過來,兩人低垂的手在擦身的瞬間輕輕拍了一下。
隨即,展昭也轉過身,跟著低頭向前走到白玉堂走了回來。
白馳遠遠地站著,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他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激烈地抖動著,
現場滿地的鮮血,燃燒著的建築,慌亂的人群,猶如真正的煉獄一般的景象,但是,那兩個在瞬間化解了一切危機的男人,卻隻是平靜地緩步往前走,離開煉獄,火光與夜色中,兩個純白的身影……
白馳的腦袋裏反複回響著展昭在剛剛不久前和他說的話“做一個好警察,不一定要用槍!你有一個上天給的,最好的武器!”……
救援和滅火的工作在防暴隊長的指揮下,緊張而有條不紊地進行,艾虎好奇地湊過來問:“展博士,你認識那個罪犯啊?”
展昭搖搖頭:“不認識。”
“那為什麼,你知道他是M大的,還有他媽媽也是吸毒的?”艾虎好奇地問。
“嗯……我也想問。”白馳湊上來,雙眼睜得大大地盯著展昭。
展昭聳聳肩道:“其實大半都是推測。”
見眾人還是一臉很好奇的表情,展昭隻好給大家解釋:“剛才白馳通過概率證明了那人砍齊樂不是偶然,他看起來又很年輕,那麼,就很有可能是齊樂的同學。而他媽媽是吸毒的這一點,是從他的行為推測的,因為他之前幹了幾次襲擊白粉妹和□的案子,而這次又隻砍傷了女人,所以,看得出他很恨女人。這個年齡段男生恨女人多半和母親有關,簡單的俄狄浦斯情結。”
艾虎等聽得似懂非懂,小白馳更是一臉的崇拜,展昭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拉過白玉堂,說:“有一樣很有趣的東西!”
白玉堂不解,就見展昭遞過來手上的一樣東西,那是剛才犯人扔向他的打火機,金屬的外殼上,雕刻著一行英文字母:“Killer training camp”
……
“又是那個凶手訓練營?”趙虎驚得幾乎跳了起來。
白玉堂皺著眉沉默了一會兒,對艾虎說:“相關的案件資料明天都送到S.C.I.這個案子轉交一下,我們要並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