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悶葫蘆,平時安安靜靜的,什麼話都不說,你和他說十句,他不一定回你一句,氣得我冒火。”

雖然劉肆有時也會這樣,但虞夏倒沒有意識到,春桃一提醒,她才點了點頭:“我夫君也不愛說話,他看起來很凶。”

春桃笑了笑:“所以後來我就使了個法子,你過來,我講給你聽......”

虞夏把耳朵湊了過去。

春桃嘰嘰咕咕說了好多話。

等春桃說完,虞夏一直紅到了耳根:“啊?”

春桃道:“男人麼,都是禽獸,你稍微大膽一點,他們什麼正經模樣都維持不住了。”

虞夏還是覺得有些懵懂。

於是,她連晚飯都是在春桃這邊吃的。

李貴也勸不了,李貴倒是打聽過春桃,春桃曾經在宣平侯府做丫鬟,府中二少爺看上她了,她也有點本事,哄得二少爺不願再娶其他人,就被安置在了外邊。

兩人身份懸殊,李貴其實不太想讓虞夏和她接觸,李貴也旁敲側擊的提醒過虞夏,說春桃不是太體麵的人,讓虞夏安安靜靜的在家裏待著,她也覺得無趣,虞夏也能分得清別人是好是壞,春桃平時待她不錯,不像劉肆的一些妃嬪那般陰陽怪氣,虞夏也不聽李貴的。

春桃沒有讀過書認過字,虞夏懂得這些,她自幼就跟著太子去寫字讀書,雖然現在沒有以前的記憶,但她認得字也會寫字。春桃就讓虞夏教她去寫字。她還偷偷摸摸的告訴了虞夏,她攢了不少銀子,改日認得一些字,不被別人騙,她就偷偷逃出京城,去江南那邊投奔親戚。

虞夏脾氣好,但春桃看得出來,虞夏身邊的下人都很凶,平日不讓人靠虞夏太近,也不歡迎別人去虞夏的住處,所以日常都是虞夏往春桃這邊來,春桃倒沒有去虞夏的住處去過一次。

其實春桃也好奇過虞夏的身份,這樣一個女孩子,脾氣特別好,笑起來有些嬌憨,和她之前接觸過的女人完全不同,而且衣著打扮都不像是尋常人的外室,怕是哪個王爺或者權臣安排在這邊的。不過也可憐,聽虞夏誇他夫君再好,在春桃眼裏,進不了家門做不到天天陪伴都不算好,這麼漂亮又溫柔的小女人,倒是真舍得放在外邊。

如此一想,春桃更覺得虞夏可憐,虞夏喜歡吃甜甜的糕點,春桃手藝好,每次都做許多好吃的讓虞夏來吃。

直到某日,虞夏還在教春桃讀《詩經》,李貴進來道:“夫人,爺來了,您還是回家看看吧。”

劉肆都進了虞夏的房間了,虞夏最近來春桃這邊,李貴等人也沒有特意告訴劉肆這兩天虞夏認識了新的朋友。

劉肆沒有見到人,自然要問新來的侍女。侍女們老老實實的答了。

虞夏這邊聽說劉肆來了,她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阿桃,我明天再來找你,我夫君來了,我先回去見他。”

春桃其實也好奇虞夏的夫君究竟是怎樣的人物,居然能讓她天天都掛在嘴邊,她也挺羨慕虞夏的夫君,這麼長時間都不看自己的夫人一次,夫人還很癡情得記掛著,而且夫人還長得這麼漂亮,如果是她,她肯定不會這麼癡心。

春桃道:“晚一點,你夫君也不會離開。夏夏,你要讓男人等著你,故意吊著他們,他們才會一直有興趣。”

虞夏笑了笑,她其實是不想讓劉肆一直等著,也不想用各種拿捏人心的小手段,她如果喜歡,還是要好好對待,認真對待,不讓人傷心難過。

虞夏放下手中的書,站了起來,春桃也跟著虞夏一起出去,剛出門,春桃就看到一位年輕高大的男子站在虞夏的住處前,男人紫金冠,墨色長袍,長得倒是貴氣英俊。春桃見這人長得年輕,不像是那種妻妾成群年紀又一大把的官老爺,這才放心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