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趕了【公/眾/號:xnttaa】出去,朝臣非議聲會更大,而且德妃千方百計的讓自己家人在朝中說要自己留下來。
德妃雖然明白她比不上虞夏,但她也清楚,隻要留在宮中,她就有希望坐上皇後的位置,一旦離開了,等她出了皇宮,就一絲希望也沒有了。
在宮中這麼長時間,她不會習慣宮外普普通通的生活,更不會看上劉肆以外的尋常男人。
雖然留了下來,德妃仍舊見不到皇帝。劉肆本來就很少來後宮,虞夏搬去紫宸殿之後,他幾乎再也沒有來過。
對劉肆而言,朝中事務再繁忙,都不及虞夏的重要。
這是他的小公主。
虞夏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她變得更加嗜睡,喜歡在房間裏不出去。劉肆覺得這樣不好,每日都會陪著虞夏出去走走。
她時常覺得身子沉重,不怎麼舒服,走路也常覺得腿疼腳疼,晚上睡覺之前,劉肆會給虞夏揉一揉腿,減輕她的疼痛。
興許懷孕之後,脾氣都會變得古怪一些,虞夏也不例外。這段時間她常常覺得心情不怎麼好,總是要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催眠對她的作用也減少了,她不想睡的時候,常常半晚上都在失眠,問劉肆一些失憶前的事情。劉肆隻好想了辦法來哄騙著虞夏。
天氣一日比一日熱了,虞夏也要到了生產的時候。
生孩子其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她的肚子鼓得很大,裏麵孕育著新的生命,而這段時間,虞夏的麵龐看起來更加消瘦,她的眼睛很大,下巴尖削,精致的五官更顯得脆弱。
這一個孩子,仿佛耗盡了虞夏所有的精力。
生產前一段時間,其實劉肆有後悔過讓虞夏懷孕。
在此之前,劉肆從來沒有近距離的接觸過懷孕的婦人,幾乎每個婦人都會懷孕,為男人生下孩子,所以在多數男人的眼中,女人生一個孩子,就像是母雞下一個蛋這麼容易。
其實並不是的。
這幾個月來,看著虞夏的種種變化,劉肆才知道,一個新的生命的延續,他的延續,耗費了虞夏多少精力。
虞夏被折騰得麵孔蒼白,幾乎沒有血色,挺著一個大肚子,走路都有些不穩。
曾經活潑可愛的小公主,僅僅因為一次懷孕,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顏色。
哪怕太醫說生產應當無礙,以虞夏的身體狀況,應該能夠平安生下孩子,劉肆還是擔心。他怕有一絲一毫的意外。
這一絲一毫的意外,奪走的應該不是虞夏的性命,而是他的生命。
假如沒有虞夏的話,劉肆也就失去了最後一絲溫情。
他那麼喜歡虞夏,幾乎耗盡了這一生所有的喜歡,她若消失,劉肆也將同行屍走肉一般。
虞夏雖然難受,卻沒有劉肆想象得那麼難度過。她還在想著孩子的名字。
如果是男孩子,應該取什麼名字,如果是女孩子,又該取什麼名字,這些都在虞夏的想象之中,她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出來。睡覺之前,虞夏蜷縮在劉肆的懷中,還在和他念叨著:“陛下,你有沒有想孩子的名字?”
劉肆其實想了。
他將虞夏摟在了懷裏:“就叫隨安,無論太子還是公主。”
虞夏有些挑剔,她想起一個很獨特的很好聽的名字,聽了劉肆這個,她輕聲道:“為什麼取這個名字?”
劉肆道:“希望你和孩子一樣,都能隨遇而安。”
虞夏沒有覺得這個意思多好,她想了想:“再好好想一下,假如是個小公主,這個名字就沒有那麼好聽了。”
劉肆揉了揉虞夏的臉:“好。”
懷孕之後,她有一段時間豐潤了一些,不過最近隻是肚子圓滾滾的,臉上倒是少了一些肉,下巴尖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