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墨翊看出他的猶疑,一勾唇,指向左胸驚心的大片血紅,“那你過來。”
“你們神族不是一直處心積慮的要殺了我麼,”他不在乎的笑笑,“現在,我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殺了我。”
“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我真的會殺了你。”清衡移了移腳步,依舊沒什麼表情的麵龐上不易察覺的飄過一縷遲疑,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那道銀色光華漸漸高漲起來。
正此時,墨翊看他,他看光華,就仿佛那光華便是暗夜中的時間,快能凝在一處,且聽墨翊忽的開口,“我最後有一個心願。”
“什麼心願?”
“我要你一直看著我的眼睛,然後殺了我。”
“……好。”
“不可以有半分猶豫,不可以有半寸逃離,你能做得到麼?”
“廢話少說!”
“我說過哪怕有半瞬的失神,你都不可能殺的了我。”就在清衡接近自己又略略分神的片刻間,墨翊忽然間的一個旋身,封住了他的穴道。
“清衡,你是贏不了我的。”他將人帶入懷中,一低首,堵住了那張欲開合的薄薄嘴唇,“真軟。”他一手攬著清衡的腰,一手從清衡身上摩挲出一個拴著紅線模樣精致的白瓷瓶,再一笑,自負又霸道,“我此次來是為盜你的寶貝靈草。”
“你個混……”清衡咬唇瞪著他,不想又被墨翊的指尖按住了下唇,“別這樣,我是真舍不得和打。”
“清衡,跟我回魔族好不好?”他一挑眉,聲調忽的變冷:“真想不到滿口仁義道德的神族竟然用這樣卑劣的術法傷我部眾!什麼招神族諸天亡魂、什麼以鮮血為祭!在我看來,用這種以死者悼生者的方式取勝簡直比我們魔族都是不如!”
“魔尊,你是為誰而來?”看墨翊這般神情,聰明如清衡自是明白了個大概。
“我的右護法風離。”
清衡臉色刷的一下變白,“為他你不惜騙我?!”
“清衡,你不明白,我是必須救他,他是我的兄弟。”墨翊安撫著懷中的清衡,“從來,我的就是他的,我跟他一起長大……”
“原來是青梅竹馬。”清衡撇過臉,“在這個世上,又真有什麼是必須的?”
“清衡,你誤會了,”墨翊急急解釋,“總之你信不信都好,我和風離清清白白,隻是,我一早答應過他父親,這一世都會好好照顧他。”
到這,畫麵募的切斷,轉換到一處熟悉而空曠的草地。
“魔尊可知娑羅夜曇的果實除了可活死人、肉白骨,更可一夕間增進千年功體?如果魔尊一早知曉,還會把僅存一顆的夜曇果實給風離嗎?”一身獵獵白衣,目光尖銳的清衡望向不遠處的墨翊。
“那些於我,都不如一個風離重要。”墨翊上前一步,“清衡,我知看護娑羅夜曇是身為青丘上神的你的職責所在,不過既然現在果實都已經沒了,勢必那些長老團的人會怪罪於你,不如你跟我會魔族……”
“住口!”清衡一揚眉,一道銀色光華自手心凜冽抖出,“我想我若手刃仇人,長老團的人也再無法怪罪於我。”
“清衡,你這是吃醋。”墨翊並不為自己作任何防護,“你明知你根本無法贏我,你這樣又是何必?”
“你說的對,我是無法贏你,可如果我死,長老團的人一樣無法怪罪於我,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