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買粥喝。嘖嘖嘖,長得漂亮有什麼用?讓人無福消受啊。”
沈宴辭脫下`身上的白大褂,餘光瞥見衣角上那個用金色簽名筆勾勒得讓人看不懂的藝術簽名,驀地笑了。
他把白大褂搭在衣架上,卷起襯衫袖子,拉開椅子,重新坐回電腦前:“愚蠢的人,才會從別人的口中去了解一個人。”
“啊?”
沈宴辭彎起眼,簡明扼要地重複自己的意思:“我說你笨。”
“你丫的...”
恰時辦公室的門被叩響,沈宴辭揚聲道:“請進。”
護士小張推開門,走進來,問:“沈醫生,蔚寶不是可以直接出院嗎?剛才我碰到她經紀人,說給她辦了住院手續。您的意思嗎?”
沈宴辭敲擊鍵盤的手一頓:“蔚...寶?”
小張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解釋道:“就是430的病人蘇蔚,我是她的粉絲,平常粉絲都這麼喊她。”
她說著,餘光不自在地瞥向四周,正好看見掛在衣架上的白大褂,衣角燙金色的簽名十分灼目。
“哎呀!”小張驚喜地喊出聲,“這是蔚寶的簽名嗎?沈醫生!你還是幫我要了啊。啊啊啊太感謝了。隻不過,怎麼簽在你的白大褂上了?”
沈宴辭輕咳一聲,打斷小張的話,說:“是我讓她住院觀察的。踝關節扭傷嚴重,需要掛消炎針。”
“唔,我知道了。沈醫生,這簽名...”
“你去忙吧。”
沈宴辭直接下了逐客令,小張輕“哦”了一聲,戀戀不舍地瞥了一眼他的白大褂,有些失落。
看來簽名不是給她要的哎。
小張悻悻離開,元朗嘶聲站起身,捧起他的白大褂打量。
“身為一個醫生,你竟然讓別人玷汙你神聖的白大褂上。沈宴辭,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沈宴辭麵無表情地敲擊著鍵盤:“別摸我衣服,不然我擔心幹洗店的老板要多收幹洗費。”
元朗罵罵咧咧地把白大褂丟給他。
沈宴辭接過,疊整齊,收進抽屜裏。
元朗意識到什麼,突然湊過來,拉他的抽屜,壞笑道。
“要不,我幫你送去幹洗?”
沈宴辭按住他的手,皮笑肉不笑地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滾。”
————
蘇蔚坐在病床上讓助理白白給她錄了個360度無死角的視頻,發給父母,證明自己真的沒事,讓他們兩位老人家千萬別大晚上折騰著趕來北京。
好不容易勸下父母,卻見白白盤腿坐在一側的沙發上,氣得憋鼓了腮幫子。
“怎麼了?”蘇蔚問。
“這些人太過分了!”白白放下手機,氣憤地說,“今天你演唱會出事故,一群黑粉幸災樂禍,說你摔得好,活該。夏安然竟然也跑出來喝倒彩,她也不想想,當初公司不捧她,要不是你各種現場主動cue她,還拉著她拍自己的單曲MV,她怎麼可能成為團內第二人氣成員?”
“好啦,別人生氣咱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他們氣得跳腳,我又不會掉塊肉。你說是吧?”
蘇蔚笑得沒心沒肺,出道八年,她早被罵出一顆強心髒。更何況,她今天的心情,實在很不錯。
隨手點開微博,劈裏啪啦打了幾個字。
沒過一分鍾,白白氣憤的聲音就變成了哀嚎。
“蔚寶,你在幹什麼!”
微博上,@蘇蔚:摔得好!
蘇蔚安慰地拍了拍白白的肩,笑得露出一顆小虎牙:“我這叫...先發製人。”
啪——
門口傳來一聲巨響,經紀人高榕氣勢洶洶地從外衝進來。
“蘇蔚!你搞什麼雞毛?還嫌不夠亂是嗎?”她大步走到蘇蔚身邊,強忍住一掌拍在她的腳踝上的衝動,掀開被子,問:“哪裏摔得好?你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