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放在一起,蘇向晚你腦子裏裝得都是X嘛?”
蘇蔚覺得委屈。
“一個喝醉酒的女生自己回家, 真的很不安全啊。萬一真在路上出了什麼事,我豈不是成了劊子手?”
趙晶晶無語:“她難道不知道喝醉酒一個人回家很危險?她就是拿準了這點來博人同情啊!人家擺明了對你男朋友虎視眈眈,你還恨不得拱手把人送給她說不客氣。蘇向晚啊蘇向晚, 認識你這麼多年, 我還不知道你竟然還有聖母屬性。”
她才不是聖母,隻是覺得為這點小事吃醋, 太矯情了。
可她現在苦著臉向閨蜜抱怨, 可不就是在矯情嘛。
他們兩個現在走到哪了?在路上說了什麼?她都敢當著她的麵扯沈醫生衣角了, 那豈不是要背著她, 吃沈醫生的豆腐?
蘇蔚越想越鬱悶,越想越氣餒。
什麼青梅竹馬,舊情複燃的戲碼, 在她腦海裏一遍又一遍地閃過。
鬱悶,真是要鬱悶死了。
她窩在沙發上,使勁打了個滾,發出幾聲幽怨的嗚嗚聲。
沈醫生再不回來,她就要腦補到他們倆的娃長什麼樣了。
————
沈宴辭把展顏送到家,一路飆著最高限速往家趕。
從邁出家門的那一刻起,他就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賭那口氣。以至於一路上展顏和他說話,他都在神遊物外,壓根沒聽清她講了什麼。
他的女朋友多數時候都是聰明的,偏偏在某些事情上異常遲鈍,遲鈍得...讓他很不爽。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她在三個月前的采訪中還說過自己是母胎solo。
興許是第一次戀愛的原因?
他抬手按了按被眼鏡壓得有些酸疼的鼻骨,無聲地歎了口氣。
看來以後還是要多教。
回到家,客廳裏的燈是暗的。
難道是睡下了?
沈宴辭沒有開燈,默默把鑰匙丟到門邊的置物架上,正準備彎腰拿拖鞋。
倏忽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一個溫暖而嬌小的軀體從身後貼了上來,兩條纖細的胳膊,蛇般纏上了他的腰。
女孩的聲線溫軟:“沈醫生,你聞見了嗎?”
“什麼?”
黑暗中,她默默抬起下巴抵在他結實的脊背上,聲音透著深深的幽怨:“我好像把醋壇子打翻了。”
沈宴辭眉頭輕挑,心底逐漸湧上一股驚喜的愉悅,然後聽到女孩擲地有聲地說:“所以,我要審問你。”
他抬手按亮了燈,轉過身讓她從身前摟住他的腰,眸中閃過一絲促狹。
“想問什麼?”
房間突然的敞亮,讓蘇蔚有一瞬的晃神。
她的雙手環在男人的腰上,手掌甚至能摸到他脊骨兩側微凹陷下的窩。
他微垂下眸子,與她對視。
蘇蔚的氣勢頓時弱了下來,卻還是抿緊了唇,問:“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現在是鄰居。”
蘇蔚立即追問:“那以前呢?”
沈宴辭微微眯起眼,聲音平淡:“我喜歡過她。”
蘇蔚瞳孔皺縮,怔了好一會兒,雙臂漸漸發軟,默默鬆開他。
沈宴辭卻不由她,往前半步,靠她更近。然後一臂攬過她的腰,幾乎讓她貼緊了自己。
靠得太緊,便有些重心不穩。蘇蔚不得不踮起腳尖,雙手繼續環抱上他,尋找受力點。
她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悶著嗓子說:“哦,原來是初戀情人啊。從小一起長大,你應該從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歡上她了吧。”
沈宴辭坦然點頭:“的確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