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上有一個願望已經埋藏在小雲翔心裏很久了,他希望父親能看到自己,能看到自己努力的在變得優秀。可是父親從來都沒有給過自己一個正眼,他眼裏滿滿的都是雲飛。

娘,那真是一個遙遠的詞彙了。但是在雲翔小的時候,那是他最親近的人,還記得她說她是妾他是庶子,所以必須要爭才有活路。

雲翔還是不很明白的時候,父親在為祖父守孝的時候得了大病,然後一切都不一樣了。但是他已經習慣了爭奪父親的注意力了,於是他按著父親的要求學習一切所必要的,甚至離開家裏開娘。

摟著懷裏睡得香甜的人,雲翔不隻一次的想要苦笑,自己的父親大人已經去世了不是嗎?這個,是自己的妻子才對。這一段可是難得很呀。

小的時候在香港,經常和父親擦身而過,就住在一棟房子裏,可是父親很忙,每每他撐不住睡了,他才回來,他還沒有睡醒他就又走了。他怕,怕在那棟大房子裏隻有自己一個人,於是他拚了命的學習,最少那會讓父親滿意,然後會讓更多的老師過來。

孤獨一度占據了童年最多的時光,而溫暖離得很近又很遠。於是他開始爭,爭那不多的溫暖,他要父親看到自己,看到雲翔而不是好像看到貨物一樣看著自己。

變得優秀是唯一的捷徑,雖然那時他不理解,父親為什麼一下子忙碌起來。但還是慶幸,被帶出來的是自己,不是雲飛。

再後來,父親的真知灼見讓他們越加富有,最令人興奮的父親在家裏的時候多了,雲翔偶爾會半夜爬起來,撫摸著父親不見老的容顏,美滋滋的笑。而母親除了每月的信,似乎已經是一個遙遠的話題了。

父親的教育裏很少涉及到倫常等等,他隻是講到規則,並且說知道規則不是為了一味遵循。那麼徹底的擁有父親也不是一件很難辦的事情吧,隻要瞞的好,誰會知道呢。事緩則圓,徐徐圖之,不急,還是先看大哥演戲好了。

母親的話,似乎已經守了十幾年活寡了呢,雲翔數著,卻沒覺得不對勁,他真的太少回家了,有些東西他看不到,也感受不到,而母親似乎也習慣了的樣子。

戲落幕了,帶著母親回了香港,水土不服等等原因讓母親不能再遠行,雲翔做主讓她留在了這裏,戰爭開始前母親的骨灰葬回了祖墳。少有的安寧,也許會讓母親欣喜吧,但是父親,他不會放手的!

隻等著讓遲鈍的人習慣他的存在,習慣他的親近,就像那個溫水裏的青蛙一樣,慢慢的,不急,他等的起。

--> 作者有話要說:練筆之作,不登大雅之堂。謝謝親們支持呀。

三人行番外

細雨過後,陽光明媚時而掩映在片片白雲後,湛藍的天空下是蒼翠廣袤的牧場,不見風吹草低隻現遠處牛羊成群。

祖望,哦,應該是展望,歪歪斜斜的抱著粉嫩粉嫩的小包子一隻。

雲翔像一隻衷心的大型犬一般拎著野餐盒跟在後麵,緊張的微張開兩隻手臂作雄鷹狀,就怕自己的親親把小包子撲哧摔啦。

小包子卻是笑嘻嘻的,好開心的樣子,平時被爹地好好的抱著都時常皺著一張潤潤的小臉,這樣被爸爸不舒服的卡著卻欠揍的咧開沒牙的小嘴哈哈的樂得不行。

“還是我來吧,走了這麼遠,累了吧。”雲翔小心翼翼的捕捉到了原老爹現老婆臉上細密的汗珠,趕緊快走幾步,要把粘人的小東西抱過來。

小東西轉過頭就看見自己爹地一臉緊張的伸著手,歪歪肉乎乎軟嘟嘟的小腦袋,粉嫩的包子露出了一個粉嫩的笑。

雲翔眼睛亮了,趕緊伸手去抱小包子的包子腰。,忽然腰間一緊,展望愣了一下,看了看小包子又看了看大狗狗一樣哀怨的雲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卻原來,等著自己爹地喜滋滋的伸出手來的時候,包子童鞋非常快速的撲進了爸爸懷裏,痛快的給爹地留了一個胖胖的小屁股。雲翔就保持著伸手的動作,笑容很無奈的僵硬在臉上。

“寶寶乖,到爹地那裏去,爸爸抱不動了。”衝著有火不敢發,無奈又尷尬的摸鼻梁的雲翔笑了一下,展望對著懷裏蹭來蹭去的小包子笑,隻要自己在,小包子就最會得寸進尺了。而且,自己也確實不會抱孩子,小包子偏偏還喜歡粘著自己,真是很傷腦筋呀。

粉嫩的一團展開來,露出毛茸茸的腦袋,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瞅了瞅爹地硬硬的胸膛,又不舍的摸摸爸爸軟軟的胳膊,小包子還是很聽話的撲到爹地懷裏去了,就是那個委屈呀。眼睛都濕濕的,小包子含著自己的大拇指靠在爹地懷裏,粉無辜的看著揉手臂的爸爸。

雲翔威脅性的拍拍懷裏剛剛揩油的小包子,在展望看不見的角度瞪了泫然欲泣的包子一眼,小包子迅速把眼淚收了回去。雲翔滿意的笑了,雖然對自己寶貝識時務的詭異程度不甚理解,不過聰明更好,不是嗎。

展望摸摸小包子水當當的小臉,接過野餐盒,“雲翔,我們去小河邊吧。”在自己的土地上,就沒那麼多顧忌了。這幾年,展望已經不管事了,尤其是祖望的“喪禮”之後,基本絕跡於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