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1 / 3)

魅的臉龐。

兩個人忽然定住,保持著古怪的姿勢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人。

戚少商。

戚少商全身的血液冰涼,整個人都好像被凍住。

三個人雕像一樣沉默著,望著彼此,僅僅一瞬,卻好像已逾千年。

終於攢夠了力量,戚少商的艱難的翕動著嘴唇:“葉知秋——”

冰凍的咒術解除了。

葉知秋不慌不忙的爬下來,他的眼睛鎮定,可是手卻在顫唞:“怎麼了,大當家的?”

擾人的疼痛又開始襲擊著戚少商,對麵的聲音好像從地底傳來。

“大帥!是我的錯!是我勾引葉將軍,請您責罰我!”下麵的那個士兵一下跪倒在戚少商麵前,匍匐著爬到戚少商腳邊。

對麵的葉知秋一把拉起士兵,摟在懷中,挑釁的直視著戚少商的眼睛:“我就是喜歡他,怎麼了?我不過是看上個士兵而已,你呢?在京城花街柳巷不說,到這裏又和董思遠苟且!”

“咣”,一記重拳,葉知秋撞在身後的桌椅上,嘩啦塌了一片,葉知秋一躍而起,兩眼灼灼,猶如困獸。

“將軍!”士兵跟了上去,擋在前麵, 也用一種視死如歸的堅決眼光看著戚少商。

應該痛斥他們,應該立即作出決斷,至少應該表態,但是戚少商的頭腦此時很不爭氣的眩暈,天旋地轉。

“大當家的!”葉知秋撲過來,一把抓住遙遙欲墜的戚少商,牢牢抱住。

士兵驚異的留在原地,還保持著決鬥的姿勢,隻是一瞬間,形勢逆轉。

戚少商連嘴唇都是雪白的,就是傻子也看得出他現在無法反抗,殺意,像利刃,劃過士兵的眼中。

摸到衣服裏的匕首,藏在身後,緊貼手臂,緩緩向昏迷的戚少商靠近。

隻差一步,然而卻再也前進不了,低頭,看見胸口長出一截劍尖,白的刃,紅的血。

“你對我很好,我也很感激你,”葉知秋的聲音淡漠,“我欠你的,下輩子一定還你。”

一句話抽走了士兵所有的力氣,癱軟在葉知秋腳邊。

戚少商聽得見,感覺的到,然而靈肉仿佛分離,身體還是靜靜躺在葉知秋的臂彎裏。

他感覺葉知秋將他搬上了床,然後是長久的空白,他知道那是葉知秋正在看他。

一隻手,小蛇一樣攀上他的臉,盲人探路般遊走著,從下巴滑下,在脖頸上繞了兩回,鑽進衣襟,一寸寸熨帖著肌膚,毫不掩飾的粗重呼吸熱乎乎噴到戚少商的臉頰上。

戚少商忽然明白了葉知秋的心思,頓時渾身的血液逆流沸騰,這個發現,較之剛才,更讓戚少商震驚,憤怒,失望。

可葉知秋的動作加快了,胸口一涼,緊接著一個熾熱的身體貼了上去,恨不得融為一體,將戚少商揉碎在身體裏。

戚少商仿佛置身冰窟,身心都是冰冷的。

“大當家的!”

葉知秋一僵,是穆鳩平的聲音。

老八那粗魯,沙啞,咋咋唬唬的破鑼嗓子此時讓戚少商聽來有如天籟,幾乎感動的要掉下淚來。穆鳩平不死心的一次次呼喊著,越來越近,葉知秋抓著戚少商的手越收越緊,戚少商卻忍不住想歡呼雀躍。

終於,葉知秋放棄了對戚少商的侵犯,理好衣物,穆鳩平也一頭撞了進來。

“大當家的!大當家的!”穆鳩平驚惶的呼喊,緊接著一聲沉悶的碰撞聲,“姓葉的,大當家怎麼了!”

葉知秋的聲音平靜有如死水:“有人趁大當家的病發時行刺,被我及時發現,殺了。”

郎中還是請來了,一番折騰,戚少商終於能意識清醒地坐在自己的大帳裏。

葉知秋坐在他的對麵。

說實話,戚少商清醒後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葉知秋,可當他一睜眼就看見守候在身旁的葉知秋。而且,隻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