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九的真實想法,再決定是輕敲還是重打。
這讓魏嬈怎麼答,沉吟半晌,她坦坦蕩蕩道:“我夢到董表哥和別的女子好了,而且我也確實有別的想法。”
魏亭聞言愣了一下,有點看不懂自家這個越長越俏,心思也越來越重的妹妹了。
魏嬈笑著繼續道:“四哥在外經營,見多識廣,應該更能體會到女子善變,姑父總是鬧點這樣那樣的幺蛾子,姑母都沒轍,表哥看著也不是個有前途的樣子,一家子麻煩事,我為什麼要委屈自己下嫁,然後讓父親一直給他們收拾爛攤子。”
她是真想明白了,有她在,兩家關係更不可能斷,即便祖母逝去,父親為了她這個女兒也會想盡辦法幫扶董家,還有幾個哥哥們,都不會放任董家不管。
姑母謀算的不就是這個。
魏亭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頗感欣慰地點頭:“不錯,小九大了,懂事了,比你六哥七哥都想得透。”
為了褒獎小妹開竅,明事理了,魏亭隨手掏出一個銅牌子遞給魏嬈,說是補送她的及笄禮,叫她收好,整個大盛隻有兩塊,掉了可沒得補。
巴掌大的牌子,頭部用紅繩係著,牌麵上刻了一個大字,免,右下角還有雕刻的章印。
魏嬈看向哥哥的眼裏帶著疑惑,這牌子有什麼用,能換錢?
“有了這牌子,你到我名下的任何客棧酒肆飯館,都可以白吃白喝白住。”
蒼天呐,這應該她收到最貼心的禮物了。前世魏嬈最落魄的時候,途徑四哥在北邊開的客棧,放下了倔強,報出自己的身份想弄些盤纏,卻被店小二打發叫花子似的攆了出去。沒人相信眼前髒兮兮的乞兒會是遠在尚京的國公府小姐,就連魏嬈自己都幾度恍惚,感覺這一路的漂泊仿佛做夢一樣,一個永遠醒不過來的噩夢。
魏亭見小妹高興得都要哭了,不禁莞爾:“這麼歡喜?那就給四哥做春餅作為報答,父親吃了那麼多次,我可一次都沒吃到呢。”
魏嬈壓著情緒,盡可能歡快道:“誰讓四哥總是不在家,我做了,也找不到人送。”
“那四哥就在家裏多呆幾天,吃夠了再走。”魏亭眼裏滿是對妹妹的寵溺。
“好啊,”魏嬈雙眼彎彎似那樹梢上的新月,笑得格外開懷,忽而想到了什麼,好奇問,“四哥說這牌子隻有兩塊,那另一塊在誰那裏?”
不會是哪位佳人吧?
魏亭目光放遠,看向遠方的山樹,不經意道:“你不認識的人。”
魏嬈更好奇了:“到底是何方神聖啊?四哥就別賣關子了。”
“晏隨。”
魏四簡短報了個人名,不提身份。
魏嬈聽後更驚了,懸在半空的心更不能落地了。
四哥好好做他的生意,怎麼就跟晏王世子扯上了關係,把唯二的寶貴牌子都送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叫有緣千裏兩牌牽,哈哈
第7章 春餅
魏亭和晏隨一南一北,風馬牛不相及,八竿子打不著,任誰也想不到他們兩個會有交集。魏嬈本就好奇心偏重,腦子裏想法多,加上那人又是晏世子,前世有過兩麵之緣,還對她有恩,就更加好奇了。
現在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在沒有經曆巨變之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性情,真就那麼剛,連皇家的臉麵都敢駁。
魏亭見小妹一副好打聽的模樣,不由打趣:“怎麼?有想法了?這位世子爺可不是你那糊塗表哥能比的,你啊,未必拿得住。”
魏嬈嗬一聲:“四哥想多了,我可攀不起這門貴親,隻是問問而已。”
前世跟晏隨有過短暫交集,卻連彼此真麵目都不識得,即便對她有恩,魏嬈也知這人不能惹,也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