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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底還沉,抱歉,他不是很樂意,又不是他兒子,他費那麼多心做什麼。

晏隨給雙胞胎洗腦過後,又把朱佑叫到一邊,意味深長道:“想想小姨母在魏家這麼多年,沒有魏家人的善待,能過得這麼舒心自在,你該感謝他們,她若在姚家,興許早就被打發給哪個落魄窮書生了。”

晏世子這張嘴,利索起來,能把躺進棺材裏的人又說得蹦出來,朱佑神情變了又變,最終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他和姚氏單獨見的那一麵,還不如不見。

他問她如今心意如何,魏家那丫頭都能嫁人了,她的責任也早已盡到,又何必死守著不放,再拖個幾年,真到了三十,便是生得再美,年歲擺在這裏,想嫁都未必有人要了。

朱佑也隻是說說,別人不要,他要,可心裏還是有怨,堵著那口氣,沒能說出口,也有心急一急她。

誰料這女人更沒良心,居然說出嫁豬嫁狗都不嫁他的話,年齡長了,脾氣也漲了,比十幾歲的小姑娘更不好惹了。

朱佑從不為女人煩惱,三十年來為數不多的那麼幾次,都是因為同一個女人,但這種事跟小輩講又有點丟人,甚至難以啟齒,還是晏隨看不下去了,四個字教老男人如何追女。

無非四個字,投其所好。

魏嬈在乎魏家人的安危,他就想盡辦法把魏家人弄出尚京,姚氏在乎什麼,又不是沒跟他說過,不懂這個大舅到底在別扭什麼。

朱佑滿目悵然,頗為悲涼道:“你不懂,她能舍我一次,就能舍第二次。”

晏隨緘默了那麼一刻,涼涼道:“從未得到過,何來的舍。”

一句話宛如尖刀在朱佑心口插了一把。

朱佑也是個強脾氣,嘴上不認輸,心裏更不認:“那就看看誰先得償所願了,大外甥。”

大外甥表示,那就奉陪,反正輸的絕不是他。

晏隨走前都不忘再刺激朱佑一下:“大舅可能不知道這麼些年我都是以你為目標,不過我定力不如大舅,中途改了道,希望大舅不要走我的老路,繼續堅持下去,或許哪天你就可以修仙成正果了。”

能不能成正果,朱佑不知道,但他想胖揍晏隨一頓是真,好話壞話都是他在說,自己兩邊不是人。

走之前,晏隨還不忘把魏嬈叫出來,像個老父親那樣耳提麵命:“你看著乖覺,實則玩性大,這次我先回,你四哥還在來的路上,你自己當心些,除了衣食寢,你也沒別的要緊事可做,能不出門就不要出去,我已經跟門房再三交代,凡是男子身量如你這般矮小者,出門前都要用濕帕子把臉擦幹淨,你也不要想著蒙混過關......”

魏嬈隻覺有個無形的緊箍咒在自己腦門上不停收縮,弄得她腦子一抽一抽的疼,這廝人前話沒幾句,人後簡直堪比老和尚,不停在自己麵前念經,念得她頭都要大了。

還沒怎麼樣呢,要是真成了親,她還有清靜日子過嗎。

“不要在心裏罵我,多想想我。”

晏世子這騷話說得魏嬈都替他臉紅,想問他羞不羞,卻被他捏住了臉,力道不重,但指腹有點糙,弄得她癢癢的。

魏嬈伸出了手,捏住他手背,輕輕那麼一擰,看起來好像沒怎麼用力,但用的都是巧勁,還帶著旋轉。

難得晏隨還能笑出來,握住她的手拿了下去,隻是這一握上,又是半天放不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看零點前能趕出來不

第44章 怪夢

人就是矛盾,天天在眼前晃, 嫌他煩, 等人走了,不晃了, 看到的隻有兩個更鬧心的哥哥,魏嬈的心情好像並沒有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