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鬥和小東正抬杠到臉紅脖子粗急赤白臉之時。包房的門被推開,倆個男服務生抬著一個老式炭火純銅鍋子進了房間。把火鍋放在桌的中央,放好炭火安好排煙筒。
\t另一個服務生拎個大銅壺,站在門口不遠對著幾米開外桌上的鍋子往頭上一舉,隻見一股清流一條線似的就流向桌上的鍋子裏。鍋子裏的湯眼看著要滿了,隻見男服務生手腕一抖就把壺從頭上卸了下來。不見一滴清湯灑出,真是神奇。
鍋子上來後,女服務員開始陸續往桌上擺放涮鍋的食材。
“這東西也上來了,咱們是開喝還是等你倆整明白了?”汪泉樂著問大鬥和小東。
“你瞅一個個急赤掰臉,好像上輩子有仇似的。我真是服啊,你倆了見麵就掐。沒一回消停的。”亮子一臉壞笑的損著他倆。
“哎!可不是唄,你咋知道的?他倆這今天還好呢!小柱坐在這。往常現在就動手了,我可治不了他倆。”小廣也好景虛設的挑著事兒。
“唉,小柱他倆要見麵不打,我心裏可不得勁兒。他倆一打,我倒覺得我們打小的情份出來了!你說怪了!嗬嗬”老驢慢條斯理的衝著汪泉說道。
“就就,就啊,就,就,就就就,可可,可不,不,不是…..”
小成從開始就要搶話,張著嘴等著。看別人都講完了,可是怕把自己落下。一句說還沒說完,就讓大鬥損一頓。
“行了,那都瞎不了你,就這口條你說的不累,人聽得還累呢!我就納悶兒了,你們院長怎麼能讓你當他專職司機那。唉呀!廣特麼吵吵了,酒還在車備箱那。我去求酒,我跟你們說咱今天一水的52度五糧液。誰不喝倒誰是兒子!”大鬥說著起身急往外去。
“哎大鬥,等下我!我跟你一起去。”小東跟沒事似的急跟大鬥求酒去了。
“你看我剛才說啥來著,這還沒放屁功夫那,倆人沒事了。我跟你們說,以後這倆人人腦袋打出狗腦袋來,咱也在一邊看熱鬧。特麼給你氣夠嗆,人倆早好了。”小廣看大鬥小東出門後急急的說。
“啊啊,啊,真啊,是的。”小成讓大鬥損一頓就張著嘴要去反駁。眼瞅著大鬥小東走出去了,一口氣卡這了。等小廣說完,他終於憋出仨字兒來,也不知是說大鬥小東真是還是說小廣。
又引著汪泉哥幾個一陣笑聲。
大鬥這時推開包房門走了進來。隻見他一支手抱胸前抱了兩瓶五糧液,另一隻手拎著一瓶。
小東隨後一手拎一瓶。
上桌後大鬥環視桌上一圈,檢查了下涮鍋子的肉品和調味蘸醬,道:”來吧哥們,把酒杯往前拿。現在我來倒酒,先給小柱滿上。然後咱們全倒上,說別的都是扯呢。咱們平時沒有機會聚,大家都各忙各的。但從小的這份感情大家都記在心裏。咱們幾個盡管忙,可要聚打個手機還能聚上。小柱就不行了,你說他離咱幾千公裏?想在一起聚,也沒那個機會。這好不容易過年又湊一起了,我不知道你們,我是真想他!來哥幾個走一個!”
\t大鬥倒完酒後站在那裏動情的直接就來了開場白。大夥兒也都不含糊,二兩半的口杯都站起來一飲而盡。
發小喝酒最是暢快淋漓了,丟開了酒場上的一切虛情假意。沒有了官場上的客套,更沒有職場上的你爭我奪。大家回憶著兒時的樂事,少時的傻事,中學的糗事,青春懵懂時的衝動!你一言我一語,你一杯我一杯。情到深處眼睛都濕潤了。隻覺得一會間三瓶已經喝完。
“小柱,小柱!都別吵吵聽我說行不!小柱,剛才特麼大鬥說,不知我們想你不,那特麼是屁話!我們都想你,你說你,去那麼遠幹啥?回來幹啥咱哥們不賺錢呢?八月份奧運都在咱中國開了。用特麼本山大叔的話,那個怎麼說勒?哦:老美欠錢就跑!歐洲正在互咬!中東有點亂套!要問去向哪裏?風景這邊獨好!回來吧柱哥!來兄弟我敬你一杯!”小廣站了起來衝著汪泉動情的說。
小成因為搶不上話急急的也站起來,衝著小廣豎起大拇指,又拍拍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自己的酒杯一口幹了進去。
大家都理解他的意思。
汪泉站了起來摟住了身邊的小成,衝著小廣和大家一舉杯,道:”話全在酒裏了!”揚脖就幹了這杯。
這時大家都被情緒所染,有些沉悶。
汪泉說:“我給大家講個真事,這個事在我心裏藏了很多年。一直沒敢說,是小成的事。今天我就把這個事說出來,誰也不能外傳啊!”
“那時我還高中沒畢業,小成家從市裏搬到江北去了。整幢磚房,前後園子,小城媽還養了幾頭豬。
小成初中不念後就去學了開車,剛處個女朋友,好像叫什麼梅,哦李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