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南見汪泉接電話回來後心神不寧。
“怎麼著小柱,有什麼困難嗎?說!不管我倆有多大仇,那都是我倆的事。你真遇到事,小哥我還是不能看著的。畢竟咱倆是同年同月生的,好像我比你大六天。所以叫你一聲老弟不屈吧?”
鄭一南已算準了是家裏的電話。也知道是這麼晚了家裏不放心催他回家。
但鄭一南不能這樣說,他是用這種方式告訴身後的兄弟們,他今天為何如此猶豫。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他和汪泉有著何苦乃爾的情感。
也是間接的告訴汪泉,他今天的地位得來不易。如果你聰明跟我有一絲示弱,今天的事是可以大事化小的。
畢竟不是我找你,是大家偶遇。但如果非要一戰,大家會沒有任何退路的。
汪泉何嚐不是思前想後呢!本來剛見到一南一北哥倆時,心裏咯噔一下!
後來見一南的態度知道這一仗是不可避免,也就狠下心來。暗想:是癤子總要出頭!既然是自己結下的怨,怎麼的也得解決。
可是見一南遲遲不行動,東扯西拉。自己最初的鬥誌,早已鬆懈下來。
隨之而來的是想到,如果真的打起來媽媽不得氣死啊!大姐更會是恨鐵不成鋼!二姐那就不用說了…..
還有就是這幫哥們,從小也都和一南是發小,本來一個個和一南無任何過節。
卻要為自己承受這次戰鬥後可能帶來的一切後果。
難道自己和一南的怨恨真的是不可調節嗎?越想汪泉越怕!
怕!有時不是軟弱,倒是一種擔當。一種胸懷!一種放下。也是對親人,朋友的一種責任!
自己和一南本來都是山東人的後裔。祖輩闖關東來到了東北,有什麼不解之仇讓二人見麵就打呢?
二妮,一個清晰的麵容湧上了汪泉的腦海。
其實汪泉和一南的仇怨起緣於一個女孩。她叫亓思楠。
比汪泉和一南小一歲<其實是小半歲,她是1月份生人故屬龍>。和汪泉一南家一樣闖關東後人。
她母親和汪泉媽又是一個單位,都在商場工作。
汪泉媽是經理思楠媽是會計,兩家又住在樓上樓下。
汪泉的父親是區經委主任。思楠的父親是區科委副主任。兩家人處的有如一家人。
思楠家三個女孩,老大叫亓妱楠,老二叫亓思楠,老三叫亓勝楠。
其實是父母想要個男孩給孩子取的諧音名。山東人從來是重男輕女的。
小時候汪泉和思楠都在一個幼兒院裏。又是一起上的小學,在四年級之前二人是一個班級還是同桌。
那時汪泉恨她到極點。又怕她到極點。。。。。
她就像汪泉媽媽的情報員,無論汪泉在學校裏有什麼事,汪泉還沒到家媽媽一定知道了。
思楠每天放學的笫一件事就是去她媽單位辦公室寫作業。第二件事就是像汪泉媽彙報他一天的表現。
她把這以當成學習生活的一部分。
如果哪一天汪泉的媽媽開會或不在辦公室。
她會難受的睡不著覺,不管多晚都會去敲汪泉家的門。跟汪泉的媽媽補上彙報。
“大娘<思楠對汪泉媽的稱呼>小柱今天又逃笫二節課了,和王洋,全一寶去江邊洗澡去了。”
“大娘,今天小柱上課說話被音樂老師罰站了。”
“大娘,今天小柱和三班的叫趙二利的打仗了。”
“大娘,今天小柱跟一南一北哥倆打仗了,可凶那。給我嚇壞了,說他也不聽。”
“跪著,說!今天為什麼打仗?”
“跪著,說!今天為什麼逃課?”
“跪著,說!今天為什麼被老師罰站?”
汪泉真是水深火熱欲哭無淚。爸媽信奉的是棍棒下麵出
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