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牌手今天也是贏了錢後心情大好,看著眼前這個東北老鄉一臉嚴肅的樣子,想:”老子今天就按你說的,去什麼公園裏談,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你不成。”
“好,那我去跟哥幾個說一下,咱就去公園裏去談。”發牌手跟汪泉說完走過他幾個同夥的等他的地方,本來也不遠十多米的距離,汪泉並沒有跟著他,隻是站在剛才擺場發牌的地方,看著發牌手走過去和那幾個人交頭接耳的說著,而那幾個人再聽發牌手說話時,不時往汪泉這邊看著。
一會兒,發牌手就走了回來。”我跟他們說完了,走吧。”說著他等著汪泉,不再說話。
汪泉也是不說費話,知道發牌手是讓自己引領的意思,快速的回著發牌手:”好。”轉身就往中山公園方向走去。
汪泉走的很快,隻覺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公園正門,汪泉進了公園就往公園後門走去。上次和張明發單,汪泉知道那邊人少。而公園前門,因已快到下班時間,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往返不止。
到了公園後麵,果然已看不到幾個行人,偶有幾對談情說愛的年青男女,也是見人就走,專尋沒有人的地方去談。
汪泉轉過身望去,隻見發牌手離自己20多米的距離往這邊走著,已經和他的同夥們合為一體,汪泉略掃一下加上平頭小夥正好8個人。一字橫排的走了過來。
韓才良則是跟在他們身後不遠,悠閑的走著,跟本沒有一絲要有戰鬥來臨的感覺。
王麗華,賴鐵燕,李主任還有那個時尚美女則跟在韓才良身後,而就這一會兒時間,王麗華竟和那美女相互挽著胳膊,不時交耳說著什麼,時而往汪泉站身處張望,時而還掩口輕笑,一點也看不出是剛剛輸得一塌胡塗的悲慘地樣子。
發牌手和他一起擺場騙人的兄弟走到距汪泉還有五六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站在那裏打量著汪泉,可能還沉湎剛才贏錢的喜悅之中,一個個滿麵春風,根本沒把汪泉的事放心上。
“哎,小老鄉,我們來了,你說吧,啥事?”還是發牌手跨步走到汪泉跟前問道。
“是這樣,你看那幾個人都是我朋友,也參與剛才你們擺場賭錢了,我也是東北鬆濱市人,知道這裏邊的貓膩,如果是公平的賭局,她們輸了,我沒二話,可小哥你也明白我既然這樣說,就是我知道這裏邊的一切,所以請幾位哥哥高抬貴手,把她們幾個輸的錢和一個手鐲,一個戒指,一個手表給退回來,我謝謝幾位大哥了。”汪泉是直奔主題,跟上前說話的發牌手如是說道。
“啊!你說什麼?”發牌手聽了汪泉的話好像驚到一般,竟沒反應過來似的呆木起來。
汪泉和發牌手說話,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站在幾米開外的發牌手的兄弟們還是聽得一清二楚。聽汪泉說幾個玩的是他朋友,讓把錢退回去。急回來看,見他們不遠處站著一個小夥,小夥後邊是三個女的一個男的。盡管已快到下班時間,天還沒有完全黒下來,加上公園裏的景燈已經明亮起來,所以還是能看見人的樣子。尤其印象很深的年青美女輸表的事,剛才還當本次精典的故事講述著,所以也是一望就明白了這個小老鄉找他們的事情原因。
“你特麼有病吧?既然你說知道這裏麵的事,當然也特麼知道,這個行裏,局上下來的錢還有退回去的?真是癡人說夢話,別說我們隻是特麼老鄉,就是我親爹都不好使!別說你啦。我靠!大白天碰到鬼了。”穿灰夾克小平頭剛才假扮玩牌賭錢人的小子,上來氣衝牛鬥的說。
說完並不等汪泉回話,而是又別過頭跟傻了一般的發牌手道:”走走走,咱吃飯去,誰特麼有時間搭理一個傻子,不看是老鄉早特麼讓他趴下了。”
汪泉此時心裏其實也是一直在猶豫,從自己剛才和發牌手說,自己是鬆濱市人,他那眼中一閃的異光之中,汪泉已經明白,這幾個擺三張撈偏門的和自己是純老鄉。看他們聽自己說,讓他們退錢後並沒仗人多表現出欺侮人的樣子,而且仍顧忌老鄉之情,心中也是忍不住想:怎麼能不起衝突而解決此事那?”
忽然腦海之中竟想起春節在家之時,和一南酒局上被自己無意製服的何世俊,何半城來。汪泉知道,何半城在道上非常有名,而其手下的兄弟也多是玩偏門的,既然這幾個人和自己是同鄉,不可能不認識這個名震東北的社會大哥,何半城,如認識何半城,那麼一定更知道鄭一南。因何半城被自己酒後拿下後,基本退出江湖,他的兄弟和撈偏門的場子也都歸了一南名下。自己何不也借力投機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