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泉和張明兩個人消磨時間的閑聊著,話題自然是公司上的人和事,汪泉是新入職公司對一切都是陌生的,自然是成了聽客,不時的插話問上句。時間不覺中已經十點多了。
張明可能是見公司的人都走了,隻有自己和汪泉二人,想多聊一會兒,也可能是喝了兩杯咖啡來了精神,忽然神秘的靠近汪泉,小聲的說:”哎,哥們兒,我跟你說個事,你一定不能跟別人說。我說了你可能不信,嗬嗬。”說著話張明又好像被自己要跟汪泉所說的事情感染,自顧自的笑個不停。
被他的神秘狀所引,又見他欲說還止的笑個不停,還真挑起了汪泉的興致,一時急的竟罵他,說:”你特麼是喝了興奮劑啦,什麼事你快說呀?”
張明被汪泉這一損,還真不笑了,看著汪泉伏過身來衝著他的耳朵,掩住口小聲且又嚴肅的說道:”我,我跟曹紅住一起啦。”說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汪泉本來已被他故弄玄虛的樣子,引的已經受不了啦,恨不得馬上要知道什麼事情,這時聽他說的,是跟曹紅合租房住一起的事,恨不得站起身踹他一腳。
人說,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汪泉本以為張明跟他能說出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稀奇事兒呢,誰知道說了件自己早知道的事,人也一下沒了對事情好奇的勁,瞅了眼依然如沐浴春風的張明,無精打采的說:”我說你真是病的不輕,不就是合租一個房嗎?這興奮勁還沒過呀,再說,這事你早跟我和才良說了,我以為什麼稀奇事那。”
張明見汪泉不以為然的樣子,急急的又要伏身過來說話,汪泉趕緊把身體後移,衝著伏身過來的張明,說:”我說你有病,還真是病的不輕,這特麼的有人嗎?有啥話你說唄,總說啥悄悄話呀,別人看到,還以為我跟你一樣有病那。”
“什麼呀,我跟你說的是,我跟曹紅住到一個屋裏去了,不是一個房裏。”張明見汪泉沒明白自己的意思,一時心急竟然喊了起來,害的相鄰桌的客人用眼睛隻往這邊看,小聲嘀咕著什麼。
“真的呀?行啊,沒看出來呀,快說說,怎麼個情況?”汪泉一下來了興趣,忙衝張明問道。
年青人是最愛聊男女之事了,此時,張明又開始端上他那找打的架子,不緊不慢的用手扶了眼鏡,抬頭衝大廳背手而立的服務員喊道:”服務員,再來一杯拿鐵。”
等服務員把咖啡送上來後,張明用咖啡棒攪拌一下,又拿起桌上的糖包,撕開後放進咖啡裏,喝了一口後,把咖啡又放在桌上,才抬起頭衝汪泉說:”就是前天的事,我從公司下班就先去了離家不遠的菜市場,我買了些小排骨和一條魚,這幾天我看曹紅複習考試,天天吃方便麵,就想自己做一頓飯給她吃,畢竟是住在同一間合租的房子裏。另外,我小時候聽我媽說,女人感覺最幸福的事,就是看男人親自給自己做飯,我想試試這個方法在當今的年代裏還靈不靈。
我到家後,用鑰匙打開門,看曹紅還在她房間裏複習,並沒出來。我趕緊悄悄的去廚房,你也知道我是農村長大的孩子,擱家時就常給媽媽做飯,盡管不會做什麼大菜,可家常小炒還是拿手的。
我把排骨用開水滾了一下,做了個糖醋小排,又把魚用油煎了一下,放上蔥薑蒜,糖,料酒,生抽,醋,鹽,起鍋時又加了些幹辣椒,我還炒了個青菜,菜做好擺上桌後,我忽然想,有菜無酒不行啊,我又趕緊到我屋裏床底下,拿出客戶送我的法國紅酒,一切都弄好後,我去敲曹紅的房間門,敲了兩聲並不見動靜,我叫著她的名字推開房門一看,她根本沒在房裏,心裏一下凉了下來,你想,我本來是要給她來個驚喜,什麼都做完了,人家卻不在家。這份失落你能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