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替她看病的,於是她又和靜子他們一家坐車回去了。其實晚上還是要回縣裏的,她可以不回去,可現在她想回去了。
麵包車上,相較於來時,氣氛好了很多,尤其是靜子婆婆一張嘴沒停下來。秦知絡本不想說的,覷了靜子一眼,還是出聲了,對著靜子男人說的,“懷孕前三個月是容易流產的月份,上一回是孩子福大命大,沒出事,回去了要好生照顧著孕婦,重活累活都不要讓她幹了。”
靜子婆婆似乎有點不開心,“這懷孕還得供著啊,我可是到生的前一刻都在幹活。”
“因為她有這個先例,所以得注意。”秦知絡捏了捏靜子的手心,柔聲說道。
返程的路走到一半時,路況變得顛顛簸簸,靜子滿臉擔憂地扶著肚子,生怕出事了,秦知絡抓住車把,也是一臉寡白。正在盼著這段路快點走過時,車子卻陡然停下來了。
司機爆了聲粗,下車檢查一番後說道:“車胎被碎石子給紮破了。”
秦知絡下車張望了一番,這周圍真可謂是鳥不拉屎,荒茫茫一片,而且半中央的,他們是離哪邊都不近。她掏出手機準備給劉眉打個電話,卻發現信號微弱,手機也僅剩百分之八的電量。
司機打了電話,喊人來修,被維修人員告知他出去了,得等他從外麵回來再過來。靜子一家沒料到這狀況,三人打算邊往鎮裏走,邊看看有沒有順風車可搭。秦知絡也是無奈,想就不去鄉鎮了,回縣裏,可這路上半天過一輛車,要是選擇走,她完全不記得路。慎重考慮之下,她選擇了跟著靜子他們。
四人走走停停,過了半個小時,沒走出多遠。靜子男人這會子知道不讓靜子累著了,又說要歇會了,幾人就在馬路牙子上坐下了。秦知絡從包裏拿出張紙墊在了地上,被靜子婆婆看了好幾眼,她不好意∞
“給你挖了個嫂子。”
岑矜嗤笑,“你是不是已經睡著了?夢裏還會打電話呢?”
“你的那個師姐秦知絡,我們打算處處。”孟方祈本想說談戀愛,但覺得太別扭,說不出口。
岑矜聽著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了,“哥,你說什麼?”
孟方祈換了個姿勢,“我和秦知絡在處對象。但你別告訴虹姨了,還不一定會成。”
像是猛地喝進去了一口冷風,她嗓子發幹,“哥,你跟秦知絡是不是很多年就在一起過了,在你搬來A市之前?”
孟方祈不知怎麼地聽著她這麼說很不開心,“我跟知絡沒早戀。就這樣,撂了,嘴嚴實點,別往處瞎說。”高高興興地打這一通電話,打完竟覺得是平添了幾縷煩躁。
岑矜聽著電話嘟的一聲掛斷,她微眯了一下眼,放下手機,拿起放在一旁的一張白紙,慢慢地寫下了一個數字,那是一個年份。那一年褚再清和秦知絡要出去實習,要去Q市,而那一年孟方祈在讀研,他跟著導師也去Q市了,在那做實地調研,去了大半年。蘇曉說秦知絡要去Q市是為了一個人。褚再清說秦知絡有一個喜歡了很多年的人,不是他。所有的事,在刹那間似乎串起來了。
岑矜把這張紙揉成一團,扔在了腳邊的垃圾桶裏。她在心裏哀嚎了一句,為什麼要讓她在考試的前一晚知曉這個消息。
果然沒出意外,考試中她腦海裏全是這一係列的關係,她整個人像被困住了。強逼著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題上,她才勉勉強強答完題,卻不想檢查了,就盯著電腦屏幕發呆。
中午考完出來,褚再清在外麵等她。她上車,他也沒問她考得怎麼樣,徑直帶著她去吃飯了,吃完飯又送她回考點。晚上,他也是考完就帶著她去吃飯,然後送回家,不提考試,不問其他,隻是告訴她細心點,放輕鬆。考了整整兩天,褚再清一直都是這樣,岑矜想和他提一下孟方祈的事也覺得不合適。
直到全部考完的下午,出來時是六點。褚再清終於問了一句,“考的還行?”
岑矜一邊係安全帶一邊說:“考前一晚知道了個轟炸性的消息,影響第一天上午了。”
褚再清微皺眉頭,一麵啟動車子,一麵問道:“什麼消息?”
“你的青梅秦知絡和我哥在一起了,她成我嫂子了。”她說著瞪了他一眼,她一直的以為的情敵轉眼間變嫂子,這太窘了,秦知絡肯定把她當笑話看。
褚再清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車子差點拐進另一個車道,他趕緊調回。車子回正後,他感知到旁邊的不滿目光,淡淡地說道:“這事可別怪我,不是我撮合的。”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秦知絡喜歡很多年的人是我哥?”岑矜想想早前和秦知絡不算和諧的相處,以後她簡直難以自處,“還有當年她去Q市要找的人真是我哥嗎?”
適逢紅燈,褚再清把車停下來,伸手揉了一下岑矜的頭頂,溫聲說道:“當時她去Q市實習是為了誰,我真不知道,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她的心思。另外,別緊張,知絡不知道你誤會我和她的這檔子事。”
後半句話,停在岑矜耳朵裏有揶揄的意思,她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