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佩瓊臉上的笑意不收,“怎麼能不喝,我不知道你們年輕人的喜好,就沒給你上茶。”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褚再清起身前,輕拍了拍岑矜的後背。
“矜矜在哪上班?”
拷問開始了。岑矜望著對麵的付佩瓊,禮貌地答道:“和褚再清一個單位,延濟醫院。”這句話答完,她看到對麵的人端茶杯的手頓住了。
付佩瓊囁嚅道:“醫生還是護士?”
“醫生。”
付佩瓊臉上的表情驟變,岑矜雙手交握,攥得十指發麻,這是怎麼了?她總共也沒說幾句話,秦知絡交代不能談的話題她也沒提。好在褚再清回來的很快,岑矜求助地望向他,手足無措。
褚再清也察覺出了這兩人之間氣氛的異常,他拉過岑矜的手握在手心,溫聲對著付佩瓊說道:“媽,您身體不舒服?”
付佩瓊眼裏漸漸回神,這回臉上的笑沒了,她瞥了褚再清一眼,然後望向岑矜,緩緩地說道:“矜矜,不好意思,阿姨剛剛突然想起點事,對你款待不周,見諒。”
岑矜著實被嚇著了,現在指尖冰涼,卻還是佯裝不在意說道:“沒事,阿姨。”掙脫開褚再清的手,喝了一口麵前的清茶,這才感覺口裏好受一些。
“矜矜,你和再清坐一會,我去廚房幫張媽做飯。”付佩瓊說著就起身了,又對著褚再清說道:“你爸今天去軍區開大會了,你待會打個電話問問什麼時候回來。”
付佩瓊的背影一從拐角消失,岑矜的肩膀就垮了,她盯著褚再清,心裏覺憋屈極了,付佩瓊從始至終的表現隻說明了一件事:她對她不滿意。
“矜寶——”
“阿姨看不上我,對吧?”岑矜艱澀的開口。
褚再清鎖眉,就看著岑矜,好一會,他說:“不是,不是看不上。”
“我現在可不可以離開?”
岑矜甫一說完,褚再清就捏住了她的手腕,兩人之間沉默的可怕。良久,他沉聲說道:“我一直很想讓你跟我回大院,就是想讓你融入到我的生活裏來。”
“可現在不是我不想融入進來,是你媽不接受我,褚再清你弄清楚。”岑矜此刻憶起付佩瓊剛剛的麵容,心裏還是發慌。
“秦知絡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能在我媽麵前談論什麼?”
岑矜眨了一下眼,像似在承認。
“不能提不僅僅是怕她傷心,還是因為她會發病。她現在有嚴重的心理障礙,總是會間歇性以為大哥沒有去世。”褚再清說著臉上一片悲慟。
“可我剛剛隻是說了我是醫生。”岑矜委屈地說道。
“自從大哥去世,她不許我學醫,也不想家裏出現任何學醫的人。我從德國回來那年,事情敗露了。她舉著刀對著我,說‘既然你不怕被砍,我砍死你’。我這才知道醫鬧給她帶來了多大的傷害。回來後,我陪了她半個月。她平時一切如常,隻是再次談論到我當醫生這件事時,會情緒失控。”言畢,褚再清覷了一眼廚房方向,裏麵很安靜。
岑矜略懂了,付佩瓊不接受的是她的職業。而又想到褚再清如今就在醫院上班,還是忍不住問道:“那你怎麼順利去醫院上班的?”
“和征服你的方法差不多吧。我拿到延濟醫院offer的當天,就在這個大廳,她把這能砸的全砸了,一個水杯砸中了我的頭。看著我滿臉的血跡,她點頭了。”褚再清說著指了一個地方。他一麵和岑矜說著,而另一麵其實那些畫麵都在他腦海裏一幀一幀跟放電影似的。
付佩瓊說:“既然你死都不怕,那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