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

褚再清話音剛落,岑矜就起身開始扒拉他的頭發,小聲嘀咕:“上回我就是看見了兩個疤,你硬說是我那一下敲了兩個,明明就是不同時期的疤。”

褚再清捉住她的手,按住她的肩膀,想讓她坐下來,不讓她看了。

岑矜卻站著猛地用力推搡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怎麼那麼傻啊,你以為你是希波克拉底嗎?你以為你是黃帝岐伯,還是李時珍啊?少了你一個醫生,大家都要病死了嗎?你不當醫生不行嗎?”她說著就哭了,聲音嘶啞。

“可是我學了那麼多年,不當醫生的話,那幾年不就浪費了嗎?”褚再清說著還帶著笑意。

“多的是轉行的。”岑矜撇開臉,不想讓他給她擦眼淚。

“你不是也沒轉行嗎?”褚再清擒住她的下巴,動作輕柔地給她擦眼淚,竟還替她擤了一下鼻涕。

“髒死了。”岑矜奪過紙巾。

褚再清捏住她的鼻頭,看著她生氣的樣子,俯身湊過來,嘴唇還沒碰到,從門口傳過來一陣腳步聲。抬頭,褚豫鬆回來了。

褚豫鬆也沒料到進屋就瞧見這場麵,但終究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一臉鎮定的和岑矜打了招呼。爾後又掃了一眼廚房方向,對褚再清投了一個眼神。褚再清點了一下頭。

“小岑,你佩姨可能有招待不足的地方,你別往心裏去,就把這裏當自己家,常過來玩。”褚豫鬆麵容剛毅,此時笑起來有些許的違和,但能看出來是出自於真心的。

岑矜因剛剛在他麵前失態,又看見他肩上扛麥帶星的,有點不敢抬頭,略低著頭應了一句,“佩姨很好,您客氣了。”

褚豫鬆沒有問其他話,稍稍客套了幾句,就上樓了。

岑矜看著他的背影,寬厚而挺直,她想褚再清應該是想他的爸一樣,有擔當。回頭看褚再清,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我要是知道你家這個情況,不想和你好了怎麼辦?”

“所以我把選擇權給你。矜寶,我騙不了你,也不想博你同情,你今晚回去可以認真考慮。”褚再清那一雙清亮的眸子裏認真得讓人膽怯。

“我家裏還有個癱了的父親,所以五十步不要笑一百步,咱倆彼此彼此罷。”明明胸口酸澀得緊,可她還是要笑著說:“褚再清,如果你身旁有了我,我不想讓你再這麼傻。”傻得讓人心疼。

“有了媳婦,以後都幹聰明事。”

作者有話要說:  已替換了~耽擱了很久,抱歉。

碼這一章,說句老實話,我有很多真實感受。如轉行,我前幾天在微博說過我爸是醫生,他就不止一次的在我麵前提過這事,如他再有一次創業的機會,他會不帶一絲猶豫的選擇轉行。心理壓力太大了,半夜聽到有人叫都會心慌。可偏偏他人已到中年,幹了得有二十來年醫生,現在換行業,根本無法適應。

所以想來許多醫生堅持下來,不是因為熱愛,莫過於向生活屈服。

我筆下的所有醫生,我不會理想地把他們都描繪成為了醫療行業可以生,可以死的人。但他們一定是選擇了就會做好的人,既然從事了,縱然有怨言,但該做的不會落下。當然他們之中不乏有真的是由衷的熱愛這個行業的人,如褚孟都褚老爺子,如褚如岐褚大哥。也會有因為幹了而喜歡的。

以後寫一篇褚如岐大哥的番外怎麼樣n(*≧▽≦*)n

☆、第四十七章(已替換)

當晚,岑矜留在大院吃了晚餐。

付佩瓊已然沒有早前那麼熱絡,多是沉默,目光也不會投向岑矜,但也不看其他人,仿佛是自己在另一個世界裏。岑矜下午聽了褚再清那一番話,此時對著付佩瓊心裏多了幾分悲涼,那種感覺不同於見鄭光的父親。於鄭光的父親,她是多抱著敬佩的態度,其中見義勇為占的情緒不在少數。而如今見了付佩瓊,她有換位思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