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他要做什麼,她要怎麼解釋。

但褚再清隻是嗯了一聲,很正常的一聲,“都這麼巧,那就一起吃飯罷。”

陳傲搶先答道:“行啊,我正餓了。”

相比於陳傲的輕鬆作態,岑矜連走出電梯時腿都是軟的,雖然她沒什麼好心虛的,可那樣的動作被褚再清瞧見了,他未免不會誤會,那人還是他的朋友。

三人就近選了一家醫院附近的館子,點完菜後,陳傲說道:“今晚上不用值班吧,點瓶酒。”

褚再清沒反對,且還主動報了一句,“上白的。”

酒過三巡,褚再清一直都沒和岑矜說什麼,隻是和陳傲說著話,談著他那個創業進展,陳傲甚至在勸他也投資點,褚再清笑了笑沒說話。

“岑矜,你去醫院給我倆買點醒酒藥回來。”褚再清倏地對她說道。

岑矜知曉他這是在支開她,她唔了一聲起身了。出門後,她本想躲在門後偷聽,奈何包廂隔音效果太好,什麼都沒聽著。岑矜也沒真的返回醫院去買醒酒藥,差使了館子裏的一名服務員去了,她就守在門外。

屋裏褚再清緩緩地兩個空杯滿上,待陳傲舉起來後,和他輕碰了一下,揚脖一口喝盡了,這酒還挺烈,他喝完喉結滾動了一下。

“這麼幾年了心思還在?”他不看陳傲,問道。

“你都瞧出來了。”陳傲這才端起杯子把酒喝下,他砸了咂嘴,“心思還在,沒你的深。”

良久,他瞧見褚再清沒搭理他這句話,酒勁有點上來了,“當初就覺得挺漂亮一妞,你不要,我追來玩玩,沒想到你竟看上了。後來你倆分開,我也確實有私心,故意你走了兩個月後,我才去找她說你的事。找了她幾回,她都冷得不行,一個字不聽,我身邊也不缺人,就沒去了。”

褚再清這回沒給他倒酒了,取了一旁的杯子,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茶。陳傲把茶撇到一邊,自個給自個倒了一杯酒,一口悶掉,再開口時聲音嘶啞,“我是挺犯渾,說句老實話我把你倆的複合也沒當回事,破鏡重圓這事我不信,我就覺得岑矜是在跟你賭當年那口氣,玩你呢。”

“陳傲,就這一回。”褚再清眼裏有戾氣,手背上青筋凸起。

“你說人心還真奇怪,我一直想她一個姑娘家這脾氣,這作勁,我可受不住,就讓你去受著苦吧,可我又覺得她懟我真特麼可愛,我也是犯賤。”陳傲說著就笑了,“我把公司定在深圳了,下個星期就過去了。”

“有難處就提。”褚再清說道。

陳傲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這次是我不厚道了,但我還得說一句,你別老慣著她,回頭騎你頭上去了。”

“要不讓你來?”

陳傲是怕這幅樣子的褚再清的,他不說狠話,怒氣不顯,不動手,可他就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開個玩笑,以後你倆來深圳,所有費用我全包了。”

岑矜站在外麵一直聽不見裏麵的動靜,心裏誠惶誠恐,他倆都喝了酒,別一股子衝動勁幹了什麼事,早知道從一開始她就應該離陳傲遠遠的,他說難聽的話,她不聽不就得了。好在去買醒酒藥的服務員終於回來了,岑矜找著理由可以進屋了。

她一推開門,那兩人都是站著的,已經準備離開了。褚再清拿過她手上的醒酒藥遞給陳傲,“車就丟在這,打車回去。”言畢,他就拉著岑矜走出去了。

褚再清走得很快,岑矜跟在後麵都小跑起來了。他捏著她手腕的力道很大,仿佛要給捏碎了才罷休。他一路都不說話,岑矜喘著氣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他沒應。

褚再清帶著岑矜回了職工樓,他開門,她在他身後說道:“我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