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覺得這樣安排很好,連連向律師和沈楚天表示感謝。
協商完畢,律師先告辭走了,陸謹言和他握手,送他離開,“律師先生,需要什麼文件請打電話和我聯係,我馬上準備。”
律師走後,沈楚天和陸謹言商量把範嘉樺送到寵物醫院去的事宜。
沈楚天告訴陸謹言,“讓範嘉樺轉院,由我簽字同意就可以了。現在有一件麻煩事,就是他之前的打架。如果當事的另一方同意不予追究,便可以不留案底,這樣對他將來的居留申請有好處。可不可以請你出麵與對方協商。我可以從側麵出具證明,讓對方看看小土狼的本體,我相信他看到了就不會介意了。
麵對熱心的妖獸刑警,陸謹言萬分感謝。
“真是多虧了你。”
沈楚天撓著頭一笑,“嘿,沒什麼。我看你對他那麼好,就想幫你一把。”
沈楚天無意的一句話,讓陸謹言心跳了半天。
我看你對他那麼好。怎麼,連外人都已看出他很在乎那隻小土狼了麼?陸謹言有些羞赧地想。
經由沈楚天的聯係和介紹,陸謹言找到了那位與範嘉樺起衝突的男子。他懇求對方撤消指控。因為範嘉樺被打傷了腿,起因隻是小小的衝撞,對方對自己的不冷靜也表示出後悔。沈楚天又給他看了羈押室裏的錄像,當看到原來土狼是那麼小小的一隻時,那男子也笑了。
雙方和平地握了手,範嘉樺的案底被消掉了。陸謹言鬆了一口氣。
在所有的事情暫時告以段落之後,陸謹言回家休息。倒在沙發上,這時的他才發現自己又累又餓。他為了範嘉樺的事情連著奔波了幾天,店也顧不得開,飯也顧不上好好吃。想到事情終於有了好的結果,陸謹言帶著微笑去煮麵。
一個人坐在桌邊吃著清淡的麵條,陸謹言又想到了範嘉樺。不知道住院的小土狼晚餐有沒有肉吃。
回想起接到警局打來的電話的那一刻,瞬間的緊張與心痛,慌得心髒幾乎要跳到喉嚨口,這感覺現在仍然清晰地留在陸謹言的心底。原來自己已經那麼在意那隻小土狼,在意到如此強烈的地步,陸謹言覺得胸口一陣灼熱。他是真的擔心範嘉樺,怕他受傷,怕他被欺負,也怕他被警察發現必須要被送走。心中的這份不舍與依戀,仿佛藤條纏樹,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根深蒂固。
輕輕歎息了一聲,想到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陸謹言打起精神,繼續吃著遲來的晚飯。
第二天,陸謹言趕到醫院去,預備接範嘉樺轉院。兩個人見麵的時候,陸謹言迫不及待地將之前的好消息告訴了範嘉樺。
“大叔,是我不好,連累你要這樣去求人,連店都要停幾天。都怪我。”範嘉樺知道了陸謹言為他所做的,心裏很過意不去。
“別這麼說,那件事不是你的錯。也許這是因禍得福,現在可以辦理居留了,這不是很好嗎?”陸謹言勸慰範嘉樺。
將行動不便的範嘉樺扶上出租車,陸謹言帶著他一起去沈楚天告訴過他們的地址。車子穿過大半個城,最後駛到了一處安靜的小巷裏,停在一棟紅頂白牆的二層建築前。陸謹言將範嘉樺攙扶下車。站在大門前,陸謹言打量著這所建築,掛著心晴寵物醫院的大招牌,卻在應該開門營業的時間裏大門緊閉。
真的是這裏嗎?陸謹言上前按響門鈴
不多時,門開了,站在門裏的是一個穿著T恤和背帶牛仔褲的少年,臉容俊俏秀美,麵帶羞澀的微笑,眨著大眼睛向陸謹言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