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與七年前相同,
沒有變。
「宮大人!宮大人!」
自遠而近的呼喊聲令他自回憶♂
內有無異狀。
懷寧慵懶地再躺回床上,側躺著將錦被摟在懷中。「什麽我的人,八字都沒一撇
呢。」
「……都與發生關係了,還說沒關係?」
「不過是母後身旁的一個宮女……」 隻見懷寧微嘟起嘴,把錦被攬得更緊。
「她是個聰明人,不會拿這碎嘴,況且母後也知情啊。」
「更何況靖淩你也知道,我喜歡的是更甜美的姑娘家,不是這般妖嬈的宮女姐
姐嘛。」
嘴角彎起一抹笑,淺淺酒窩襯著倒月牙般微彎的桃花眼。
有那麽瞬間,靖淩不知道該如何回話,到口的那些反駁,在懷寧孩子氣的神情
麵前,全都成了卡在喉頭的刺,微微地痛。
似乎是自靖淩臉上讀出了不讚同,懷寧想多說些卻又怕靖淩羅唆,隻好翻了個
身,低聲道:「我很小心的嘛。」
「……知道要小心就好。」
「是、是。」
拉過杌凳坐下,靖淩替自己倒了杯茶,「別哪天被人挺了個肚子找上門來。」左
掌虛掩,在杯際靠近唇邊時不動聲色自袖中抽出銀針快速試了毒。
「那絕對不可能啦,我這麽小心。」
盯著夾藏在兩指間的針,靖淩沒有開口。
他還記得,十五歲那年冬日,懷寧抱著肚子難受地在床上打滾喊疼。
宮中膳食送至此得經層層把關,可偏偏還是出了差錯。
那時他仍未摸清宮中情勢,隻知陽焰異常憤怒,還嚴懲了好些個下人。
後來他才知道,那次是懷寧無意間得罪了某個新進美人,讓美人在陛下禦前顏麵
盡失,美人氣不過才挾怨報複,重金買通宮人要給懷寧個小小教訓。藥量不重,卻仍
是讓懷寧疼了好些時辰。陽焰也因此撤換了一批人至懷寧身邊,對送進懷寧房內膳食
的管理也更加嚴謹。
而自那之後,他再也沒見過那位美人。
被褥窸窣掀動的聲響拉回靖淩注意力,隻見懷寧再度翻過身,眨眨眼,仍有些稚
氣的黑色大眼直勾勾地望著他。
「所以啦,靖淩,你有興趣的話……」
確認銀針沒有變色後,靖淩輕啜了口茶。茶中略微的澀味在舌尖漫開,靖淩苦笑
回應:「別了,多謝殿下好意。」
懷寧先是看了他好幾眼,猛然坐起身伸了個大懶腰,再碰一聲躺回床上。「啊啊
啊,靖淩,你很無趣。」
「不過是玩玩嘛,很舒服的。」
盯著懷寧頸間明顯的紅痕,靖淩不知該說什麽,也不知究竟好玩舒服與否,隻覺
那抹紅痕像把鋒利的小刀,令他眼前發紅。
「難不成靖淩你已有心上人了?」十指交疊伸直雙臂,懷寧百般無聊地望著承塵
(注:床上的帳幕)。「就是為了心上人才如此守身如玉的?是吧?」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