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段(2 / 3)

的小師父,如今也僅能拿師父跟其他師弟們來試藥……試毒。隻是師弟與他皆無察覺,

還道師父小氣吝嗇,如今想來可真是撿回好幾條命……

不過小師父,您究竟與誰有這般深仇大恨啊……

「趕緊把身上衣服也換掉,聞來滿身血腥……」陽焰語氣嫌棄擺了擺手,卻因被

奏摺掩去了臉見不著表情。

靖淩些許無奈,但也隻能耐著一肚子疑問困惑接過若巧備好的衣物走至倭金描蝴

蝶屏門後換上。

「宮護衛,」方脫下衣物,便聽得陽焰喚他。「……我等等,有話與你說。」

「……與方才的事……有關。」

靖淩習慣地點點頭,卻突然發覺這般點頭示意陽焰也瞧不見,趕緊回了聲是。

方換好衣物走出屏門,便見若巧拿了個火盆將他換下的衣物一把火燒了。

靖淩瞠目結舌,還未來得及說話,嗆人熯焚氣味便漫了整屋子,陽焰輕咳了兩聲,

放下手中奏摺喝了口茶潤了潤喉。

「……今日,朝中出了點大事。」

靖淩被嗆了口,也跟著咳了幾聲。

若巧忙不迭的打開門扇,讓那薰嗆氣味散去。

「父皇倒下了。」

靖淩呆愣看著麵無表情的陽焰,一口唾沫沒咽妥,嗆得他猛咳。

「我方要道重點……」陽焰看來些許無奈,「罷。」

「咳……聖上……無……」

一句話都未說全,陽焰便接著道:「父皇沒事,僅是受了極大刺激暈厥罷了,早

已轉醒。」

靖淩方鬆了口氣,又嗆咳了兩聲,眼眶裏皆是淚。若巧見狀不禁上前拍了拍靖淩

後背,想讓靖淩好過些。

「……劉宮兩家勾結商賈販賣私鹽。」陽焰淡淡說道,似在道一件再平凡不過的

事,「你該擔心的,不是父皇。」

靖淩驚愕得連嗽咳都止了住,瞪大眼直盯著陽焰過於冷靜淡漠的臉瞧。

「父皇聽得這事,一個氣急便暈了過去。」陽焰擺擺手,若巧便退了出去。

「父皇醒來後,便將這事全權交給老四……看來是老四開始動作了。」

「方才在廊下看見的禦林軍,應也是為這而來。」見靖淩滿臉不可置信,陽焰僅

是苦笑:「揭發這事的,是老四。」

「不是我,是老四。」陽焰又道了次,字字鏗鏘。

靖淩張了張口,卻找不到任何話語。為何是幸憫?靖淩以為,該是陽焰不然就是

六殿下千恒……如今宮劉曹三家不都已站在幸憫那方……為什麽?

陽焰起身,走至黃花梨木方桌旁指尖輕輕撥弄上頭擺著的殘盤,「我沒想到,老

四竟這般狠絕。」

「他想一次解決兩大世家在宮中勢力。」自棗木棋盒中拿起一子落下,陽焰冷冷

自諷笑道:「一層層慢慢剃除太費時費力,不符合老四行事作風。我該想到的。」

「可是宮劉兩家如今都已站在四殿下那邊,」靖淩急急辯駁,「四殿下該是沒

必要……」

陽焰眯起眼,食指中指夾起白子,就著斜斜映入房內的日光仔細瞧看,「若他未

來稱帝,宮中元老派係黨爭對他而言,不過是阻礙,老四才沒那心力在大老中斡旋製

衡,能除的便先除……」